贾老太太笑的讨好，脸上老树皮一样的褶子，堆在一起，就像是动画片里，整容失败的老巫婆一样，眼睛却出奇的亮。

眼里的神采，却让看着她的悟空浑身不舒服，那种感觉说不出来，但悟空很不喜欢，不喜欢这样的贾老太太，也不喜欢贾老太太脸上的表情。

王公公同样不喜欢，“老夫人这是何意？”

王公公脸上的笑容，尽数敛去，眼里带着寒刀。

贾老太太却仿若不觉的，冲着悟空和宝玉示意，示意宝玉在王公公跟前展示自己，示意悟空帮忙把宝玉推出去。

碍于之前的承诺，悟空还是说了，“外祖母想让宝玉兄弟去当二皇子的伴读。”

之前悟空会答应，一个是因为贾老太太有求，一个是因为宝玉当时的嗓子确实是不能讲话了的。

后来宝玉的嗓子好了，悟空也没说要反悔，他这个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只是如今真的说出口了，却又觉得脸上莫名的发热。

“我不想去！”

宝玉皱眉表态，他是孝顺祖母没错，也不愿意气祖母，但他更加不愿意把一辈子都搭在宫里，所以这是他一早就决定好了，要说的话。

如今说出口，也不觉得害怕，反而是松了口气。

他才不要欠悟空人情呢！他这么做，祖母应该也只是会生气一阵子，他哄哄就好了。

可他要是去了，毁了的可是他的一辈子。

这是宝玉早就想好了的。

如今说出来，宝玉大大松了口气，然后有些歉疚的看向贾老太太。

贾老太太浑身颤抖个不停，她费劲了心思啊！只这一句话，全没了，贾老太太头有些晕，心脏一阵钝痛，有些上不来气。

王公公看看悟空看看宝玉，在看看贾老太太，笑的意味不明，这倒是有趣了。

等回宫可以和陛下说道说道，陛下若是开心了，说不定还能在赏他几块好玉呢。

“哦？”王公公饶有趣味的看着三人，“贾家小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记得这个小子，就是几年前，跟着国师去宫里，结果调戏了陛下后妃的，挨了一顿打的家伙。

贾老太太见王公公问，眼睛一亮，人也不抖了心脏也不疼了，恨不得直接说想，但又怕自己太过冒进，只能有些官方的道“若有幸，我贾家自然是……”

没等着贾老太太说完，王公公就打断了贾老太太的话，“可你孙子可不是这么想的啊。”

宝玉从小被贾老太太宠着护着，哪里会看人脸色，见到王公公这么说，疯狂点头。

王公公嗤笑一声，拦着想要帮忙说话的悟空，冲着宝玉道“想不想的，跟我说没用，不如跟我去面见圣上吧。”

“正巧，陛下想找远哥儿，同路正好！”

王公公脸色冷沉的看了眼贾老太太，然后又看了眼后知后觉的有些害怕的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