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心刚坐下,那位李昭仪又开始讲话了:“郑婕妤好大的面子,给皇后娘娘请安,都姗姗来迟。”
郑月心一听这“不带脑子”的李昭仪说话,就特别无奈。
这人吧,脑子不灵光,还偏偏每次都喜欢当出头鸟,完全不知道“枪打出头鸟”。
“哎,谁让我不像李姐姐一样时间多,早早地就能来景仁宫。妹妹要伺候皇上,紧赶慢赶才这个点到。要不妹妹和皇上说说,让皇上也去下李姐姐那,这样我就能腾出手来……”郑月心笑着说道。
“真的?你真的要和皇上说,让皇上去我那吗?”李昭仪一脸喜色道。
话音刚落,看到周围其他人讥笑的表情,看到郑月心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你……你……你个以色侍人的贱人,竟然敢耍本宫。”李昭仪用手指着郑月心骂道。
郑月心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眼睛布满一层寒霜,她盯着李昭仪的那根手指说道:“李姐姐可要想好了再说,你我同为伺候皇上的妃子,我是以色侍人的贱人,你又是什么?你又把皇后娘娘置于何地?难道在你眼里,皇后娘娘也是以色侍人的……”
后面的话郑月心没说,但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她要说什么。
皇后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变,她正在津津有味地看戏,没想到这把火突然引到了自己身上。
郑月心看着皇后和其他人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在隔岸观虎斗,哼,都想看戏,那她就把大家一起拉进戏中。
“你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李昭仪着急解释道。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因为自己不受宠,所以就贬低其他受宠的姐妹,你这是把皇上当什么了?皇上乃千古明君,会是沉迷女色的人吗?”郑月心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而且,后宫各位娘娘和姐妹,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从小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你竟然把大家说成跟勾栏间里那些以色侍人的花魁娘子一样,那在你眼里,皇上岂不是那嫖客?”郑月心语不惊人死不休,又冒出一句。
“郑婕妤,慎言!”皇后厉声说道。
“皇后娘娘,郑婕妤冤枉臣妾,臣妾没有这个意思,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李昭仪说着还跪了下来。
“姐姐既然这样说,那妹妹可要让皇上来评评理了…… ”郑月心一本正经的说道。
“郑婕妤,你过了,皇上日理万机,这点口舌上的小事就别打扰皇上了!”皇后严肃道。
“……是什么事情不能让朕知道?”魏曜帝背着双手,边走边问。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妃嫔们看到魏曜帝来了,赶紧起身行礼道。
魏曜帝虚扶起皇后,往主位上一座,然后对着郑月心说:“爱妃,免礼!”
然后看到其他妃嫔还保持着行礼的动作,又说道:“你们也平身。”
“谢皇上!”众妃嫔异口同声道。
魏曜帝望着皇后问道:“皇后,刚才你说的是什么事,不能让朕知道?”
“回皇上,只是姐妹们日常的一些小插曲,李昭仪和郑婕妤闹着玩的,不是什么大事。”皇后笑道。
郑月心见皇后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可不依,今日皇上在这里,她定要李昭仪尝尝苦头,让她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于是,她一脸委屈的问道:“皇后娘娘这话臣妾可不赞同,李姐姐说我是以色侍人的贱人,也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