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这么久,曹公公心里早就有了怨言,但他是奴才,而且三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他表面上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腆着笑脸说道:“三皇子严重了,您身体不适,奴才稍微等一会也是应该的。”
“那三皇子,现在起驾吗?”曹公公问道。
“走吧,别让父皇久等了!”三皇子率先往府外走去。
……
皇宫里,皇上等了大半天,都没等到三皇子。
原本他就因为傅宇赫醒来的事情,心里烦躁。
此时看到三皇子一直没到,心里的躁意越来越深。
站在一旁的德妃,看到皇上越来越差的脸色,心里一紧,为傅涵柏捏了一把汗。
她心里一阵焦急:柏儿,你怎么还没来?
就在皇上要发火的边缘时,三皇子终于到了。
”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皇子跪在地上,哑着嗓子行礼道。
皇上心里憋着一股火,不发出来不行,而三皇子这个倒霉孩子,刚好就撞到了枪口上。
他刚行完礼,皇上就抄起一旁的奏折往他身上砸了过去。
这一砸,就刚好就朝着傅涵柏的门面而来,猝不及防间,就砸到了傅涵柏的脸上。
因为奏折的四周边角都很硬,直接将傅涵柏脸上的人皮面具砸出了一条裂痕。
一直盯着傅柏涵的德妃,看到傅柏涵脸上的裂痕,吓得魂飞魄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德妃急忙用力握紧了手中的护甲,尖锐的护甲瞬间将她的手心划破。
血珠冒出来的那一瞬间,她赶紧拿起手中的帕子,将伤口偷偷捂住。
随后,她扑到傅涵柏的身前,用沾了血的帕子,捂住了他脸上的裂痕。
顿时,傅涵柏人皮面具上的那道裂痕,就沾满了德妃帕子上的鲜血。
在被奏折砸中的那一瞬间,三皇子傅柏涵整个人也懵了。
等他反应过来脸上的人皮面具被砸到后,已经来不及了。在他看到德妃过来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去。
皇上看到自己心爱的儿子,被他用奏折砸出了血后,心里也有那么一丝的后悔。但是,想到他们做的事,又将那丝不忍压了下去。
”德妃,你让摄政王妃的父亲去王府做说客,要摄政王妃过继你大哥宣平侯的嫡三子,是有何居心?这是要为他铺路吗?“皇上指着三皇子厉声问道。
德妃和三皇子被皇上的话吓了一跳,这罪名要是落在了身上,这辈子也就和那个位置彻底无缘了。
“皇上息怒,臣妾不敢!”
“父皇息怒,儿臣不敢!”
德妃和三皇子同时磕头,求饶道。
“好一个不敢!既然不敢,那还要去做?朕看你是在恃宠而骄!”皇上瞟了一眼他们,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