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斯秋想走,但此时走了不就坐实了自己行骗的罪行,她怒瞪着蔺景行,恨不得吃了她。
这时,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跑了过来,看见现场的情况,搞不清楚状况。
前台看见男人,哭着说道:“经理,怎么办呀?”
“这是怎么回事?”男人环顾了一下三个人。
前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颠三倒四的跟物业经理讲了一遍,而蔺景行则站在那沉默不言。
经理走到蔺景行跟前讨好的笑着询问:“女士,您贵姓?”
“姓蔺,蔺景行,经理,你认识她吗?”
蔺景行对经理说,冲晏斯秋扬了扬头。
傅谨之未带着蔺景行来过公司,自然也从未提过蔺景行的名字,即使公司高层,除了少数和傅家关系亲密的,有的也并不知晓,更何况一个物业经理。
经理看了一眼晏斯秋,确实见过她来公司,好似跟老板举止有点亲密,但具体什么身份他也不敢猜测,一时难以回答。
到底哪个才是傅太太,该不会两个都是吧?
但看着这两个人的状态,一个气定神闲,一个满脸怨气,经理自然更相信蔺景行。
“傅总来了!”
旁边有人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公司养你们是要你们来这儿八卦的?”
林立有时发起火来还是蛮有威严的。
众人纷纷散去,回去工作。
“瑾之!”
晏斯秋看着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表情严肃,她露出惯常的娇弱模样。
而蔺景行则冷眼看着走过来的男人。
傅谨之看了一眼晏斯秋,走到了蔺景行身边。
看到傅谨之率先走向蔺景行,晏斯秋全身泛着一股酸,眼中满是不甘。
“你怎么来了?”
“她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蔺景行赌气的反问了一句。
“别胡闹。”
傅谨之毫无威慑力的一句轻斥。
傅谨之再次看向晏斯秋,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找我有事?”
看到傅谨之终于看向自己,晏斯秋此刻感到委屈极了,眼泪“吧嗒”掉了下来:
“我听说我爸爸的事又让你费心了,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吃饭,就给你做了些你爱吃的送过来,没想到蔺小姐竟如此为难我。”
“我为难你?是谁听见别人叫自己傅太太却不否认坦然接受,不否认不就承认了吗?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吧,请问晏小姐,你是傅太太吗?”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傅太太,都是被人瞎叫的,我怎么能管住别人的嘴巴。”
晏斯秋说完求救的看向傅谨之,而此时傅谨之确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正在发威的女人。
蔺景行并不在乎傅太太这个位子,但现在既然自己还堂堂正正的坐在这个位子上,就不容许别人来侮辱自己。
随后蔺景行转向傅谨之:“难道是你允许前台让她可以随意出入公司?允许称呼她为傅太太?”
傅谨之脸上有了些许不悦,他不喜欢蔺景行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度,他更喜欢她跟在自己身边粘着自己,无条件信任自己。
他紧皱眉头,声音里带着些怒意:“胡说八道什么呢?”
此刻谁才是真正的傅太太自然已经明了,前台的脸色都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
到了这个时候,傅谨之也大体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转头对晏斯秋说道:“你先回去吧,你父亲的事我会解决,以后没事不要来这儿。”
“林立,先送晏小姐回去。”
林立走了过来,示意晏斯秋出门,晏斯秋这才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走之前愤恨的瞪了蔺景行一眼,而蔺景行就当没看见。
“妈说你没吃午饭,让我给你送来,既然送到,任务完成,我就回去了。”
看见晏斯秋已经走了,蔺景行将饭盒递给傅谨之,他不接就直接塞到他怀里,准备走人,但被傅谨之一把拽住了。
“这件事是因谁而起的?结算一下工资,走人吧,还有,以后不准随意放任何人进来。”
傅谨之吩咐了物业经理,牵着蔺景行的手就要回办公室。
“傅太太,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行行好,不要开除我,我找份工作不容易。”
前台扑了过来,拉住蔺景行的手,声泪俱下。
若前台只是因为不认识自己,防范心较重,出言不逊,不放自己上去,蔺景行并不会放在心上。
但这个前台不了解状况,随意讨好,以为自己攀上了一棵大树,可到头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的人万不可留在公司。
况且蔺景行虽然随和心软,但也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圣母,于是蔺景行甩开她抓着自己的手就跟着傅谨之上楼了。
“活该,瞧她平时趾高气昂的样儿,才刚来一个月,实习期还没过,不老老实实工作,尽想着走捷径的好事儿,以为自己攀了高枝,就连咱们经理都没见过傅太太,都不敢随意认,她倒好,呵。”
“行了,赶紧工作吧,被她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我怕她?”
董欣欣看到同事幸灾乐祸的样子,听到她们尖酸刻薄的话,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好了,赶紧去财务部结算一下工资吧,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找到好工作要踏踏实实工作,可不能这样了。”
物业经理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几句就走了,谁都不想沾上腥儿。
董欣欣擦了一把眼泪,露出阴毒的眼神盯着已经走远的蔺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