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让蔺景行感到疑惑,傅谨之竟然为晏斯秋做到这种地步?明知道晏家的建材容易有质量问题,晏朝南又是个不守信的,还让他参与到傅家的项目,傅谨之真的会为了她而置傅氏于不顾吗?
蔺景行虽猜不透傅谨之的心思,但她觉得傅谨之对晏斯秋用情并没有到这种地步,那他在盘算什么呢?
书房里。
“你这次是怎么想的?你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儿?”
今天中午傅谨之没吃饭就去了公司,傅父也猜到有紧急的事,但相信傅谨之会处理好,万万没想到刚刚公司里的老下属告诉自己竟然是傅谨之纵容晏家捅了篓子。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父亲不必担心。”
傅父目光深沉的看着傅谨之,他对这个儿子一向倚重,自己早已退居二线,傅氏集团的工作也很少参与,只是偶尔出席重要会议。
这个儿子从小到大从未让自己累心过,任何事情都能处理的妥当,不管问他什么,他总是一句话自己会处理好,而结果他也确实能做到,自从傅氏在他手里以后,业绩突飞猛进,规模也不断扩增,已经远远超出傅老爷子在时的规模,曾经有人旁敲侧击的告诉自己,这个儿子手段太过狠辣,容易招惹仇人,自己也曾提醒过他,但他却毫不在意,反而嘲讽自己太过守旧傅氏才在自己手里毫无进步,心思之深,让他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父亲也无法探究。
傅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曾经远远看着这个孙子对傅父说:“幸亏这个孩子是我傅家的子孙,不是傅家的敌人。”
“啪”的一声,傅父将桌子拍的震天响。
“你明知道晏家的建材会有问题,还要执意使用,你难道要为那个女人毁了傅家吗?”
傅父不明白自己儿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晏斯秋还没那么大本事,而且我也不会拿傅家胡闹,有些事情我自有计划,父亲不必担忧。”
“天色不早了,父亲下来吃晚饭吧。”
说完,傅谨之转身离去。
傅父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疲惫的叹了口气,这个儿子能力远远在自己之上,自己是管不了他了,也猜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饭桌上,再无往日的轻松愉悦,傅父沉默不严,傅母正在生气,显然并不太想与一直引以为豪的儿子说话,而傅谨之又向来不会哄人,平时摸摸蔺景行的鼻子脸蛋儿已经算是哄了,但这显然不适合用在傅父傅母身上,这种情况蔺景行也不好说什么,一顿饭吃的极为压抑。
吃过晚饭后,傅谨之带着蔺景行离开,若在平时傅母一定会留俩人住下,但这次傅母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吃过晚饭就上楼休息去了。
回去的路上,蔺景行扭头看了看正在开车的傅谨之,傅母让她探探傅谨之的口风,但她并不想问傅谨之为何这样做,他对晏斯秋的感情到了何种地步她无心理睬,傅氏集团未来的发展也用不着她关心。
“上次我跟你说的那天晚上来接李梦珂的车主是谁,你查到了吗?”
“嗯,查了。”
蔺景行等着傅谨之说下去,可等了好久,后面没声儿了。
“查的怎么样呀,那人是谁呀?”
蔺景行对傅谨之的态度很是不满,自然说话时不满的语气也流露出来。
“一个普通人罢了。”
“真的?”
“嗯。”
得到傅谨之的肯定,蔺景行放下心来,可能真的是自己太多疑了吧,可能李梦珂就是跟朋友吃顿饭罢了,天色那么黑,许穗儿没准看错了也说不定。
不过绑架李梦珂的到底是谁,又为何绑架她仍然是个疑点。
“我明天出差一趟。”
“去邻市?”
既然邻市的项目出了问题,那傅谨之肯定要亲自过去处理。
“嗯。”
“哦,知道了。”
“我不在的这几天,除了上班,下班就要回家,不许在外逗留,知道吗?”
傅谨之抓过蔺景行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
“好好开你的车,开车三心二意,就是图财害命。”
蔺景行抽回自己的手在他身上蹭了蹭手上的口水不满的说道。
傅谨之声音低沉的笑了几声,随后车里就是长久的沉默。
到了御府,蔺景行着急去洗手间,没等傅谨之便进了屋。
院子里,傅谨之拿着手机对那边的人说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保护好太太,除了回家哪都不许让她去,一有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
“这次抓捕,务必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