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之神色淡漠,脸上丝毫没有心疼的表情,他走上前,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了晏斯秋一会儿。
他的表情让晏斯秋害怕,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傅谨之。
“瑾之,你怎么了?刚才蔺小姐推我那一下,我们的孩子差点就掉了,医生说我有先兆流产的迹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她想要用孩子来让傅谨之心软,但傅谨之似乎并不吃这一套,他一把掐住晏斯秋的脖子,一字一句的问她:“是你告诉蔺景行这件事的?”
晏斯秋张着嘴,拼命的想要汲取氧气,使劲儿想要掰开傅谨之的手,但明显两个人力量悬殊。
“瑾之!”晏斯秋拍打着傅谨之的那只手,哑着嗓子叫他的名字,想让他松开,傅谨之松开手将她推倒在病床上。
“咳咳咳!”晏斯秋剧烈的咳嗽着,待喘匀了那股气,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泪如流水般簌簌的落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刚才我已经受惊差点流产,你就不怕我们的孩子真的掉了吗?”
她声泪俱下的控诉着他。
“回答我,是不是你打电话让蔺景行过来的?”
“当时情况那么紧急,她再不来董欣欣就真的有可能跳下去,到时候董欣欣人命不但可能保不住,傅氏集团的声誉也会跟着受损,我是为了你好,为了傅氏集团好,蔺景行只是过来缓解一下情况又怎样?”
晏斯秋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全部都是为了傅谨之,为了傅氏集团考虑。
傅谨之冷笑一声,又问道:“明明董欣欣马上就要下来了,你为什么要冲上去?”
“就因为董欣欣要下来了,所以我想上去扶她一把,毕竟她失业,我也有一部分责任呀,没想到我还没上前,蔺小姐就把我推倒了,她那一推也把董欣欣吓了一跳,这才掉了下去,我也不知道蔺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有的一些晏斯秋已经全部都编好了,将责任全部推给了蔺景行,回答的天衣无缝。
若说她蠢,但她也能把这一切计划安排好,若说她聪明, 她还真就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我怎么看到,是你冲上去时,董欣欣才吓了一跳呢?”
晏斯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好像是自己记错了般回忆道:“是吗?是我吓了她一跳吗?当时情况太慌乱,我也没看太清,那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好自为之。”
留下这样一句话,傅谨之便离开了。
等回到蔺景行的病房时,林立在门口一直等着他,见他回来,林立将手机上的照片给傅谨之看,并解释道:
“当时董欣欣坠楼的地方有一小块钢管凸出来了,就是这个东西伤了太太。”
傅谨之看到照片上那个钢管上似乎还有血迹,心脏一阵钝痛,把手机还给林立。
“把那个钢管给我削下来,封闭顶楼天台,从今以后,任何人都不许上去。”
“是。”
当蔺景行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房间里漆黑一片,长时间未进水导致她嗓子干哑的有点疼,她清了清嗓子。
“你醒了?”耳边响起男人熟悉的声音。
“我想喝水。”蔺景行哑着嗓子说道。
“稍等一下。”
傅谨之打开床头的微弱灯光,这样不至于让长时间未见光明的蔺景行伤了眼睛。
男人倒了一杯温水,又插了一根吸管送到了蔺景行嘴边,蔺景行满满喝了一杯水才缓解了嗓子的疼痛。
“现在几点了?”
“凌晨两点。”
蔺景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傅谨之疲惫的脸色。
“傅谨之?”
“嗯?”
“我们好聚好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