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在一日复一日中过下去,都说时间是治疗心病最好的良药,现在虽然并没有治愈,但至少能维持表面的坚强,蔺景行每每想起来,还是会痛彻心扉,也许这把药要吃好久才能彻底病除吧。
这天蔺景行开车下班回家,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一辆熟悉的保时捷停在那儿,蔺景行心里一阵膈应,真是阴魂不散,原以为傅谨之已经和她一刀两断,而且自己也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她了,她这是又要干什么。
蔺景行直接遥控开启了大门,将车开了进去,然而那辆保时捷却紧随其后也开了进来。
蔺景行下了车,打电话给物业,打算让保安过来将人赶出去。
“蔺景行,我有话要跟你说。”
晏斯秋趾高气昂的下了车,朝蔺景行走了过来。
“晏小姐,不是你想说话,我就必须听,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擅闯民宅,我完全可以叫保安把你赶出去。”
这时刘妈从别墅里走出来,叫骂:“不要脸的娼妇,再不走,一会儿先生回来照样把你赶走。”
晏斯秋冷笑,完全不把刘妈放在眼里。
“一个老佣人,有你说话的份吗?傅谨之来了又如何,我肚子里可是他的儿子,他敢伤我吗?”
晏斯秋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心虚,毕竟傅谨之可是曾经想要掐死自己的,但事到如今,晏斯秋已经被逼到绝路了。
自从上次威胁了傅谨之以后,傅谨之并未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甚至直接辞退了给晏家找的经理人,现在晏家的公司已经濒临破产,晏父没办法只好开始卖公司,就等着有人来收购了,可这么长时间过去无一个买家,她不禁怀疑这里面有傅谨之的手笔。
另外,自己的肚子现在已经很大了,再过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了,晏家的公司已经这样了,而傅谨之承诺给自己的那笔钱也没了着落,现在自己必须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讨个名分。
她也想通了,不管能不能嫁进傅家,只要有这个孩子,就能母凭子贵得到大笔财产,她不相信傅家真的会让这个孩子流落在外。
经过这些天的研究,晏斯秋前前后后调查了一遍时间顺序,也弄出点名堂,当初傅谨之假扮残废很有可能是为了引蔺景行上钩,毕竟俩人结婚前,蔺景行来看望傅谨之,自己可是撞见过,既然傅谨之不把自己的威胁放在眼里,那自己就来会会蔺景行,看傅谨之是不是真的不怕蔺景行知道真相。
蔺景行无意耗费精力与她纠缠,背对她朝屋内走去。
“他敢不敢伤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不关心,你要是想见傅谨之就在门外等着吧,一会儿保安会过来,到时候自己可别闹得太狼狈。”
“蔺景行,你好歹也是军校毕业,也曾学过兵法谋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傅谨之骗得团团转,你甘心吗?”
晏斯秋的话让蔺景行停下了脚步,傅谨之的城府有多深,自己确实也领教过,不管是当初算计黎立坚与自己的缘分,还是后来算计自己被停职处分,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蔺景行也曾怀疑傅谨之是否还有别的事瞒着自己,那瓶避孕药?那个保险箱?又或者难道晏斯秋真的知道些什么?
“太太,别听这个狐媚子胡言乱语,她的话太太怎么能相信,宁可相信狗叫也不能信她,她这是故意挑拨您和先生之间的关系,她好渔翁得利。”
傅谨之和蔺景行这段时间相处的一直很好,刘妈生怕晏斯秋再次坏了两人的关系。
“呵,蔺景行,想必你也有所疑虑吧,你可以告诉傅谨之我今天来找过你,想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以看看他到底什么反应。”
晏斯秋说完就上了车打算走人,她不会傻到现在告诉蔺景行真相,一旦她说出来,哪怕蔺景行和傅谨之闹离婚,自己手里也再没有拿捏傅谨之的筹码了,到时候傅谨之不知会怎么样对付自己,对付晏家。
如果傅谨之确实怕蔺景行知道,他一定会主动联系自己,到了那时候所有的条件自己都可以提。
但如果傅谨之不怕蔺景行知道甚至主动向蔺景行坦白的话,虽然自己手里也没有了筹码,起码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去了,傅谨之不会对付自己。
晏斯秋刚把车开出去,傅谨之的车就迎面开来。
晏斯秋落下车窗大喊:“谨之!”
然而傅谨之却连车窗都未降下,只留给晏斯秋一团尾气,晏斯秋恶狠狠的瞪着那栋别墅,忽而露出一抹阴森的笑。
“我看你能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