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行将傅谨之喝止住了,虽然顾墨的那句话多少有点实情,但也确实欠揍,可毕竟是他护住了自己,自己才没有受多大的伤,而且现在也不是打架的时候。
顾墨刚才被打倒在地的时候,似乎又加重了伤处,他的额头渗出了密密细汗,脸色似乎也更加苍白了。
“我们先去医院,现在处理顾墨的伤口最要紧。”
为防止俩人再有冲突,蔺景行拉着傅谨之走在前面,两名小战士一左一右搀扶着顾墨跟在后面。
张思凡抱着二黄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俩人,万万没想到蔺景行的丈夫居然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她居然是傅家的儿媳,想当初,她刚来的时候说自己的丈夫是干建材的呀,还真是低调。
经过泥石流冲刷过的山路更加艰难险阻,傅谨之一边搂紧蔺景行一边查看着前方的路。
许是路走的多了,顾墨的腿伤更加严重了,这一路都一直无话,也再没力气挑衅傅谨之,虽然有两个小战士搀着他,但腿一点不受力也不太可能,几人上来的比较急,并未考虑周全,也没有准备担架。
当好不容易回到临时安置点时,顾墨浑身汗如雨下,跟水洗过的一样,被蔺景行包扎的白衬衫也已经血迹斑斑。
顾墨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因失血过多导致的苍白色。
医生已经在安置区待命,顾墨一过来,众人赶紧将他扶上床,医生仔细检查他腿上的情况。
“医生,怎么样?”
安置区里光线充足,蔺景行这才看清楚顾墨的腿伤,触目惊心,让她很是于心不忍,他是怎么坚持自己一路走回来也不喊疼的。
医生用剪刀将那一块布料剪掉,又用消毒液将那一块皮肉清理干净后,仔细看了看回答说:“应该是没有伤到骨头,但这一块的皮肉被扎穿,需要把这块树枝取出来,然后缝合,而且看患者的样子应该是失血过多,还需要输一些血,但这里条件比较简陋,我先给他包扎一下,你们赶紧送他去镇上的医院。”
医生的话让蔺景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旦因失血过多引起休克就麻烦了。
“王连长,麻烦准备一辆车送我们去镇上的医院吧。”
“已经准备了,就在外面呢,现在就可以马上走。”
王振科说完就安排两名战士准备好担架将顾墨抬上车。
顾墨躺在担架上此刻似乎已经有点昏迷的迹象,蔺景行拍打着他的脸,急迫的说:“顾墨,不要睡,醒一醒。”
傅谨之见蔺景行也要上车,忙拉住她。
“你也要去吗?”
“摔下那个深坑的时候是顾墨护了我,我才安然无恙,我不可能不管。”
蔺景行没有理会傅谨之骤然冷厉的神情,拨开他的手跟着上了车。
傅谨之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极速驶了出去。
“傅总,上车吧。”
跟在傅谨之身边多年,林立自然了解他此刻的想法,将车子开过来停在蔺景行身边。
王振科和张思凡站在一旁看着傅谨之上了车朝着前面那辆车追去,俩人面面相觑。
到了镇上的医院,顾墨已经完全陷入昏迷,蔺景行跟着医生推着病床朝着手术室的方向狂奔。
手术室外的指示灯亮起,蔺景行不安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双手的手指紧紧的搅着,心脏也狂跳不止,眼睛无意识的看向地面,静静的等待手术结果。
这时,一双男士运动鞋出现在蔺景行眼前,她抬头一看居然是傅谨之,她这才发现傅谨之穿着的是一身运动服。
男人摆着臭臭的表情坐在了蔺景行身边。
“你刚刚才发现我穿的是运动服?你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别的男人身上?”
刚才蔺景行那一瞬间的打量就让傅谨之看出了她的心思。
面对傅谨之的责问,蔺景行实在好气又好笑,她使劲儿嗅了嗅,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
“醋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