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蔺景行刚吃过早饭就接到了许穗儿的电话。
“穗穗,怎么了,是有消息了吗?”
这个时间打电话,蔺景行猜到应该是刘医生那边提供了什么可靠的线索。
“京城监狱?”
对面的傅谨之听到这几个字疑惑的看向蔺景行。
蔺景行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对许穗儿说道:“你等我,我一会儿去接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要去京城监狱?”
刚挂了电话,傅谨之就开口问起来,如果只是女孩子之间比较伤感的私房话,傅谨之并不在乎蔺景行想不想告诉他,但竟然还牵扯到了京城监狱,傅谨之就不得不过问。
“是关于她母亲的事,当年她母亲的病情没那么简单,我也不知道怎么牵扯到了京城监狱,等我接上许穗儿再问问她吧,等我回来再说。”
蔺景行匆匆忙忙就出了门。
傅谨之拿起手机拨了出去,那边接通后,傅谨之开口吩咐道:“你去查一下当年许穗儿母亲得病的事,尽快。”
蔺景行在校门口接上许穗儿就朝京城监狱出发,虽然叫京城监狱,但实际地理位置并不在京城,是在比较偏远的郊区,甚至快要到邻市了。
路上,许穗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蔺景行。
“今早我接到了刘医生电话,她说她昨天一回去就找老同事打听李广志的下落,这个李广志是个赌徒,好赌成性,本来医生这个职业收入不错,安安稳稳的生活,养家不是问题,但根本不可能支撑起他赌输掉的钱,他欠了一大笔赌债,整天被人骚扰,前几年,他老婆实在受不了这种不安定的生活,带着孩子跟他离婚了,后来为了还清赌债,他竟然接私活,给病人做手术的时候偷偷摘掉病人的肾脏卖掉,后来发生事故出了人命,被人告发,判了死刑缓期执行,后来因为表现好,减刑为无期徒刑。”
蔺景行略一思索提出疑问:“如果真的是他与晏朝南合谋害死阿姨,那他为何不拿这件事威胁晏朝南要钱,为何要如此冒险做出这种勾当。”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也就只能到了地方问问他了。”
“我们能顺利见到他吗?”
她们俩人一不是直系亲属,二不是朋友,监狱那边未必会同意见面。
许穗儿想了想问道:“能不能让傅谨之帮帮忙?”
“我问问他,他应该会有办法。”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极速行驶,终于在两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在傅谨之的帮助下俩人顺利进了探监室,接待她们的警察低声嘱咐道:“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想要问什么尽快问,毕竟这不符合规定,也就冲着温局长和傅先生的交情,被人发现了万一举报就不太好。”
“警官,谢谢你,我们尽快。”
俩人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不一会儿,隔着玻璃,俩人看见一个剃了头,带着手铐脚链的男人走了进来。
“是他吗?”
蔺景行悄悄的问许穗儿。
许穗儿摇了摇头说:“变化太大了,根本认不出来,但刘医生已经打听清楚了,想来也错不了。”
说话间,李广志已经坐到了玻璃前的椅子上,只见他面露凶光,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女人,拿起话筒放在耳边,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等着。
要说许穗儿不恨他是假的,但他已经进了监狱,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许穗儿也没有了骂他的冲动,现在只想弄清事实,拿到证据。
“还认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