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跟你解释了,你先告诉我晏家在哪,然后你现在赶紧去晏家,许穗儿去找晏朝南算账去了。”
挂了电话,傅谨之很快就将晏家的地址发了过来,蔺景行加快车速朝着晏家奔去。
然而,蔺景行刚到别墅区门口就被拦住了,门口保安一定要让业主亲自打来电话或者业主下来接才肯放她进去。
没办法,蔺景行只得暂时将车停到路边,等傅谨之过来。
不过,许穗儿是怎么进去的?她这么久不回来住,保安换了一茬又一茬,肯定也不认识她呀,蔺景行很是疑惑。
忽然间,她想起来了,许穗儿跟她讲过,他们小区有一个侧门,很小,那个门常年关闭不通人流,有一次被一个喝醉酒的人开车撞了,虽然后来修补了,但是有一根铁栏杆是弯的,娇小一点的成年女人是可以通过去的,因为稍微壮实一点的男人根本过不去,所以也没人在乎那点空隙,物业也懒得再去花大钱修补。
想到这儿,蔺景行马上发动车子沿着别墅区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许穗儿说的那个侧门。
蔺景行将车停在路边,来到侧门前,果然有个弯曲的铁栏杆,比了比大小,试着从铁栏杆的那个缝隙中穿过去,虽然不是很顺利,但也不是那么困难就进来了。
来不及多想,蔺景行朝着晏家的那栋别墅跑去。
刚到门口,只见房门大开,里面传来嘶吼声,伴随着绝望的哭声,还有女人的叫骂声。
蔺景行暗道了一声“不好”,慌忙跑了进去。
进去以后,屋里一片狼藉,打砸的到处都是。
“晏朝南,你不是东西,不是人,狼心狗肺,你害死我母亲,这些年你是怎么能活的如此心安理得,你三更半夜之时就没梦到过我母亲找你索命吗?”
许穗儿边骂,边随手拿起手中能拿到的东西朝着晏朝南砸去,这个时候的她已经顾不得伦理纲常,这股火不撒出来,她要疯了不可。
晏朝南边跑边躲,而晏母似乎扭伤了脚,坐在地上哀嚎着,起不来了,晏斯秋正挺着大肚子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冷漠看着楼下的一出“好戏”,无动于衷。
蔺景行冲上去夺下许穗儿手里的东西,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试图平息许穗儿的怒气。
“穗穗,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许穗儿趴在蔺景行肩膀上大声哭了出来,边哭边控诉自己的父亲:“我妈妈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为了你操劳,甚至为了不让外人看不起你,不让别人说你是吃软饭的,每次公司签了大单,妈妈都会在庆功宴上说是你的功劳,是你在妈妈背后出谋划策,为了让你不会觉得妈妈因为事业忽略了家庭,即使妈妈再忙,只要在家一定是她来准备早餐和晚餐,你怎么下的了手,你怎么能忍心下得了手呢?将近二十年的夫妻感情,难道从始至终你都是在利用她来换取荣华富贵,真的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
许穗儿的哭声太过悲恸,质问的声音太过凄惨,蔺景行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晏朝南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脸上也因为被碎玻璃嘣到出现点点伤痕。
晏朝南衰丧着一张脸,喊道:“爸爸错了,爸爸没想过要害死你妈妈,爸爸只是想让她好的慢一点,可以给我留出足够时间的签几笔生意,好让外人也知道我不是躲在你妈妈背后的窝囊废,谁知道那个药那么厉害,就那一点就让你妈妈病情恶化。”
不管晏朝南这种说法是真是假,心里有没有真的想置妻子于死地,对于许穗儿已经毫无意义,晏朝南下药是事实,自己母亲病情恶化而和自己天人永隔也是事实。
“晏朝南,我会亲自送你进监狱,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