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斯秋有些害怕的颤颤巍巍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眼前是一扇屏风,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茶室,一张宽大的茶桌,一边已经放着茶杯,沏好了茶,茶杯中正冒着袅袅热气,另一边却挡着一张屏风,好似有个人坐在后面。
“晏小姐,请坐。”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晏斯秋吓了一跳。
“你是谁?”
“不要问我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里有你想知道的。”
男人的声音似乎经过了处理,听起来很是别扭。
晏斯秋强作镇定,走到茶桌前慢慢坐了下来。
“尝尝这杯茶吧,说说味道怎么样?”
晏斯秋端起来,尝了一口。
“我不懂茶,没尝出什么来。”
“哈哈哈,我忘了,晏小姐是名画家,不擅长品茶,擅长作画,可有什么出名代表作?”
对面男人的话让晏斯秋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自己虽然学画画,但未必就真的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代表作,所有的名声不过是傅谨之替自己花钱砸出来的,自己也并没有正儿八经的画过几幅,就连之前请的莫老先生,也只是花钱做做样子提高名气罢了。
“晏小姐没觉得这茶刚入口时清香甘甜,等过后嘴里却苦涩难除吗?”
经他一提醒,晏斯秋确实嘴里发苦。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又知道些什么?”
晏斯秋没有耐心再跟他扯些没用的。
“晏小姐不觉得这茶就像傅谨之对你的感情一样吗,一开始清甜,现在确是苦涩难捱吗?”
一股心酸再次涌上晏斯秋的心头,男人的话并未说错,一开始傅谨之对自己百般迁就,万分宠溺,有求必应,甚至委屈蔺景行,可现在呢,别说自己了,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水用错了,这茶倾心于哪种水才能与之互相融合,越品越香,如果用错了水,可不就是满嘴苦涩。”
“什么意思?”
对面的男人笑了笑说道:“你确实没有那位傅太太聪明。”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绕弯子,想说什么直说。”
提到蔺景行,晏斯秋满脸的憎恨,忍不住的朝对面的男人吼道。
“我说你和傅谨之本就不是良配,自然苦涩,开始的清香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所以你找我来是为了羞辱我的?”
“羞辱你?我还没那么闲。”
“哗啦!”
男人扔出来一份文件,说:“看看吧。”
晏斯秋拿过来,打开一看,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突然剧烈的喘息,脸色变的煞白,嘴唇也颤抖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意思?”
“哼,晏小姐不认字吗?看不明白?我找个人来给你读一遍?”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晏斯秋猛地站了起来,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杯在桌子上滚了一圈还是滚下桌子摔碎在地,茶水也顺着桌沿留下来,浇在了她的鞋上。
“为什么不可能,你的孩子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