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行挽着许穗儿的胳膊,一步一步走出了法院门口,两个男人也亦步亦趋的在后面跟着。
许穗儿又回头看了看那个庄严肃穆的国徽,无奈的叹了口气,20年的夫妻情谊,10年的父女恩怨也最终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送你回学校吧?”
蔺景行问道。
“嗯!”
许穗儿点了点头,打算跟着蔺景行走。
贺慕生从后面窜出来拦住她们说道:“我送许小姐回去吧,反正也是我接来的,做事情有始有终嘛。”
蔺景行看了看许穗儿的样子,似乎并不太愿意,刚想反驳,就被傅谨之把话接过去了。
“让慕生送许小姐回去吧,这么长时间没去老宅了,我们回老宅吃饭吧。”
蔺景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问许穗儿的意见。
“你回去吧,就让贺先生送我吧,到了学校我给你发消息。”
“好吧。”
既然许穗儿都这样说了,蔺景行自然也无话可说。
回去的路上,傅谨之开车,蔺景行侧目看了他一眼,说道:“还真是好兄弟,追女孩还少不了你这个助力。”
傅谨之笑着摇了摇头。
“说什么呢,我们回老宅不顺路,再送许穗儿的话,老宅那边估计要等很久,慕生正好顺路罢了,他又不是什么采花大盗,又没什么危险,再说,答不答应还要看许穗儿自己呀。”
“你这个好兄弟人怎么样?感情史丰不丰富?会不会跟你一样有个青梅竹马?”
傅谨之脸色沉了沉,似乎不太愿意蔺景行提起这个话题,不爽的回答:“别胡说,我哪有什么青梅竹马。”
随后又说道:“贺慕生这个人,嘴甜的很,出手又阔绰,小时候就有一大堆小女孩喜欢追着他跑,至于后面谈过几次恋爱,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出国留学了几年,又去部队待了五年,我们之间又不是跟你们女孩子一样无话不谈。”
“你出手也很阔绰呀,小时候没女孩子追着你跑?”
蔺景行对傅谨之小时候的事有了浓厚的兴趣,傅谨之虽然嘴巴不甜,也不会撩,但胜在有颜有钱呀,想必跟着他跑的女孩也有一大堆。
傅谨之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回答道:
“我出手阔不阔绰取决于对方身上有没有可为我所用的价值,你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想给谁就给谁?”
“无商不奸!”
“好了,如果许穗儿真的答应跟慕生交往,我会好好找慕生谈一谈,让他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不交代的我也有办法查出来,保证你的好姐妹不受委屈。”
有了傅谨之的承诺,蔺景行犹如吃了个定心丸,心里踏实了些,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傅谨之又说道:“贺家虽然人口多,但大都是旁支,也就过节的时候会聚在一起,贺伯伯唯一的一个亲妹妹,也就是严括的母亲,也在几年前病逝,平日里人口没那么多,贺伯伯是个厚道人,倒是贺伯母从小娇生惯养,有些小性子,但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慕生的妹妹贺小龟也是个好相处的,你也见过的,慕生还有个奶奶在世,80岁了,耳聪目明,每日吃斋礼佛,家里的事从不过问,连贺伯母平时也说不出自己婆婆坏话,总体来说贺家还不错。”
蔺景行点了点头,先不管是不是豪门,最起码家庭没有太大的矛盾。
就这样在俩人的闲聊中,车子向着傅家老宅极速行驶而去。
蔺景行住院的时候,傅谨之并没有让傅父傅母去探望,出院这么长时间可总算见到了,傅母把蔺景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问了一些身体方面的问题才总算落座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