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我死都不同意。”
傅谨娅如一只受惊的母兽嘶吼着,随后扑在自己母亲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在这段关系中,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很累,分手是最好的选择。”
“顾墨,我求求你,我们不分手,我改好不好,我会改的,我再也不会怀疑你,再也不随便去你公司,也不会再逼你吃我做的饭,你想怎样我都不拦你了,别分手好不好?”
傅谨娅跑过来抓着顾墨的胳膊苦苦哀求着,出生在傅家,祖父白手起家创办傅氏,父亲是军中高官,母亲家族是豪门,叔叔和堂哥又是傅氏的掌舵人,自己又手持傅氏股份,从小到大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所要之物从来都是轻而易举,而此时她却将所有的自尊都抛弃,只要这个男人留下。
“谨娅,你不该是这样的,好好想想吧,你若有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我都会答应。”
顾墨说完将傅谨娅的手拨开,不再理会那个哭的无法自拔的女人,脸上没有丝毫心疼和怜惜,似乎只有走出泥泞的轻松感。
路过蔺景行身边时,顾墨看了她一眼,似乎有话要说,但碍于傅谨之在这儿,到底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傅建军本就不满意女儿的这个对象,既然对方提出分手,那也正合自己心意,大不了自己女儿伤心一段时日也就过去了,长痛不如短痛。
傅谨之微微偏头看了一眼顾墨的身影,嘴上没说什么,也没有任何动作,并没有上去狠揍顾墨,反倒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似乎对于这个结局也是赞成的。
唯有傅谨娅的母亲抱着自己的女儿,陪着她哭的痛不欲生,伤心欲绝。
蔺景行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样一个天之骄女,也会为情所困,也许越是被保护的太好的人,越是无法走出感情的阴影。
在傅谨娅从小到大平坦的道路中,这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感情挫折,也许她会释然,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她能开玩笑的提起这段不了了之的感情时笑骂自己一句:真傻。
“谨之,景行,你俩回去吧。”
“大伯,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傅建军朝俩人挥挥手,对女儿的操劳让这个年近花甲的父亲的脸上似乎又多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俩人已走出别墅,但仍能听见里面传来哀切的哭声。
回去的路上,似乎傅谨娅的感情问题让蔺景行惆怅万分,勾起了她这一年婚姻里的伤心事,一路上郁郁寡欢,沉闷不语。
“怎么了?”
“嗯?没什么呀。”
蔺景行并不想再跟傅谨之追究以前的旧账,即使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但也不可否认给蔺景行心里带来的伤害。
“我以为你在担心谨娅,因为谨娅的事不开心。”
“我确实有点担心她,不过你这个当哥哥的似乎并不在意呀?就算不是亲哥,也不能像你这样无所谓的样子呀。”
傅谨之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你不觉得这是个好事吗?他们两个本来就不合适,大伯一直想让俩人分手,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况且那个顾墨来历不明,在谨娅身边确实让人担忧。”
说到这儿,蔺景行想起刚才要告诉傅谨之的的事还没说。
“你还是没有查到顾墨的底细吗?”
傅谨之表情变的严肃起来,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没有,我唯一能查到的是他确实来自国外,国内没有任何有关他的线索,国内所能查到的也只有他回国的这段时间的事,虽然傅氏在国外有一定人脉,但毕竟能力有限。”
蔺景行点了点头说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次我被绑架应该是有人在背后帮助林传阳那?”
“记得,你想起什么了吗?”
“在医院住院的时候,顾墨和谨娅曾经来看过我,那次顾墨接了个电话,出去的时候‘嗯’了一声,那个声音和我被绑架时厂房外的那个人声音极其相似,后来我问谨娅这几天是不是都和顾墨在一起,她说是,我就以为可能只是声音相似而已,并没有过多怀疑,但是今天送谨娅回来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又是跟绑架我的人声音很像,尤其是他手上那道疤和绑架我的那个男人手上的疤一模一样,这个世界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如果真有这样的事那就是人为或者就是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