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之翻着那一沓关于顾九生的资料,几乎都是累累罪证,并没有看到有关他家人的介绍。
“他一直没有结婚生子,具体原因不知,就连在他身边跟了十几年的心腹也不知为何。”
“据说这位顾九生从来不喜寻花问柳,很少谈及女色。”
“收养?”
傅谨之看着上面关于他收养的孩子那寥寥几句的介绍。
“是的,二十年前他去M国之前确实收养了一个小男孩,但他很少带那个男孩出来,几乎没有人见过,据说是因为这位顾九生怕仇人太多报复,不敢带孩子露面。”
傅谨之将那一沓资料扔在桌上看向林立:
“那能确定顾九生收养的这个小男孩就是顾墨?”
林立迟疑的一下回答道:
“没有直接证据。”
不等傅谨之发话,他转而又说到:
“但有个自称是曾经在顾九生家做过保姆的一个妇人回忆说那个孩子确实叫小墨。”
“那个保姆没见过顾墨的样子吗?看到照片认不出来吗?”
傅谨之有些疑惑,住家保姆难道都没见过主人吗?显然不太可能。
“那个保姆说她到顾家的时候那个孩子就已经十三四岁了,自理能力很强,也不太需要人照顾,再加上那个孩子性格阴郁寡言,不喜人靠近,除了上学,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所以那个妇人跟那个孩子并不亲近,根本就不敢看他,只在顾九生嘴里听见他经常喊小墨,她才知道那个孩子的名字。”
“而且她只做过一两年,时间太久了,只隐约记得十三四岁的样子,她看过照片后只说有点相似。”
“只有这一个保姆吗?没有其他的?”
傅谨之有些奇怪,两个男人,家里又没女眷,总要有个长期而且让人放心的保姆来打扫家务才对,那样的家庭不可能经常更换保姆。
“据调查,这个保姆走后,顾家就再没有请过。”
“还有吗?”
“我们根据顾墨的学历查了他的学校,据顾墨同学回忆,顾墨在学校一直独来独往,学习不但很好,打架还挺厉害,所以没人敢惹他,也没人跟他交朋友,所以就更不知道顾墨的家人,但根据顾墨的日常装扮,他们猜测家世应该很好。”
“学校的情况都真实?”
“顾墨的这些学历都是真凭实据,并没有伪造的痕迹,在M国的每一年的学习情况都有据可查,但只有十岁之后的,十岁之前的没有线索。”
“跟顾九生身边的那个孩子年龄吻合,所以我们猜测这个顾墨应该就是顾九生家的那个小墨。”
“顾九生死因未知,尸体下落不明?”
傅谨之紧紧盯着资料上的这句话。
“是的,M国警察收到举报说是有人在码头进行毒品交易与运输,警方出动人马将现场参与的罪犯抓捕归案,经查为顾九生的生意,所以对顾九生采取抓捕,但在顾九生家里并没有找到人,反而是满屋的血迹,经过DNA比对,那些血全部都是顾九生的,那个血量已经可以判断人必死,但尸体一直没有找到。”
“什么时候发生的?”
傅谨之拧眉问道。
“去年的时候。”
傅谨之慢慢站起身,来到窗边,刚刚还阴沉的天空,此时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将地面铺了一层。
裹挟着寒风吹在别墅外发出“呼呼”如野兽般的嘶吼声。
“去年就有股外来势力企图占据林传阳的资源,莫非就是他?”
傅谨之呼出一口瘀气。
“警方没怀疑顾墨吗?”
“怀疑了,但那个时候顾墨根本不在M国,有很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而且,顾九生的那些兄弟很少见过顾墨,跟他根本就不认识。”
“顾九生死后,他的那些兄弟有的被监禁,有的则被仇家仇杀,死的死,跑的跑。”
傅谨之回过头来对林立说:“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外面雪太大,你留在这儿先休息一会儿,雪停了再走吧。”
“是,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