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局长摆摆手:“傅总,这说的哪里话,傅氏集团每年提供那么多就业岗位,就光纳税就给国家做了这么大贡献,又在我们执行任务中出钱出力,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那名警察算是看明白了,这是白忙活一场,连个功劳都拿不下。
蔺景行属于现役军人,出了事由所在部队处理,非警察管辖范围之内。
枪支走火但没有伤到人,解释清楚以后在警察这边算是不了了之了。
但蔺景行私自携带枪支外出,又走火差点伤到人,在部队难逃责罚。
部队对枪支和弹药的管理都有严格规定,莫名其妙少一颗子弹,隐瞒不报的话,后果更加严重。
傅谨之不得不联系大伯傅建军处理此事。
傅建军知晓后,虽然生气,但刚考虑到蔺景行近段时间的精神状态,到底没有太多责备。
蔺景行的上级领导狠狠地将她训斥了一通,但到底是有惊无险。
傅谨之又找来医生确定蔺景行因失去腹中孩子,抑郁难消,有早期抑郁症的表现,并出具了诊断证明。
所在部队也走访了顾墨公司,确认现场情况,并提取了走火的子弹,而顾墨也是相当的配合。
一切调查清楚后,
部队考虑到蔺景行一向表现不错,此次确实事出有因,综合情况,对蔺景行做出处罚:
记过处分,停职三个月。
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而且有了充足的时间让蔺景行恢复,傅谨之总算松了一口气。
晚上傅谨之下班回到家,客厅里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刘妈从厨房走了出来:“太太在楼上,今天早上从部队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卧室,不吃不喝,您快去看看吧。”
事情虽然解决了,但蔺景行的精神状态还是让傅谨之担忧。
一向理智自持的人,这次怎么这么冲动。
傅谨之上楼打开卧室门。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女人孤寂的侧影,蜷缩的坐在床上,厚厚的被子被她裹在身上,小小一只。
冬至过后,天慢慢又开始变长了。
傅谨之早上把蔺景行送回来后,就回了公司,因为担心蔺景行,处理完工作就往家赶。
这个时间,天还没有黑透,落日晚霞透过窗户照在蔺景行身上,倒是有一种孤寂的美感。
听到声音,蔺景行回过头来,看到傅谨之,牵强露出微笑:
“你回来了。”
傅谨之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柔声道:“在看什么?”
“晚霞,很美。”
“不及你美。”
傅谨之声线柔和好听,若是搁在平时,蔺景行或许还会有些羞涩,但现在这句夸赞在她心里却是无足轻重。
“我不知道我昨天怎么了,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枪藏在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就去了顾墨的公司。”
蔺景行努力想要回忆起当天的情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脑海里只有傅谨之闯进来以后的记忆。
“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自己冲动之下闯的祸,还要傅谨之帮自己处理,蔺景行满心满眼全都是懊悔。
“你是我的妻子,不要说这种话。”
“那天你是怎么知道我去找顾墨的?”
蔺景行到今天才想起来问他这个问题。
“你当时那种状态,我怎么可能不让人跟着你,你一出部队,就有人告诉我你的行踪。”
顿了顿,傅谨之又说:“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去找了顾墨,心都要跳出来了,以后不要再这样冲动了,一切交给我去做,知道吗?”
蔺景行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傅谨之,我好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