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难怪。我们双子市人每个月领分红就足够开销了，我卖冰淇淋是因为我喜欢做冰淇淋，享受大家对我的喜爱，赚不赚钱都无所谓的。总不能在家躺着，劳动最光荣嘛！”

这个快六十的老板身上澎湃着年轻人才有的朝气。

他又挖了一勺冰淇淋给竹兰，说道：“听你口音神奥来的吧？你们神奥那边当官的坏得很，天天说我们赤红馆主的坏话。你记着回去以后多给我们宣传宣传，赤红馆主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领袖！”

“我会的。”

竹兰吃着最喜欢的冰淇淋，此时却吃不出半点味道。

她来到纪念馆，发现这里的门前公然树立着赤红的雕像。

它一手拄着登山杖，眺望着太阳升起的方向。

雕像与她所见过的赤红本人有着明显不同，虽然身材长相非常还原，但是雕像的赤红是充满慈爱祥和的，如同一位老父亲一般。

是的，老父亲，明明还很年轻，却被塑造出了这种感觉。

许多来自其它地区的游客站在雕像下方拍照留念，想必他们也被双子市的文化所吸引。

竹兰快步走进纪念馆，她茫然不知往哪里走时，一名导游上前道：“是竹兰小姐吗？”

“是我。”

“请和我来。”

竹兰跟在他身后，穿过人群，来到了游客勿入的员工区。

到了一处办公室门前后，导游敲敲门，道：“将军，人已经到了。”

“进来。”

导游打开门，竹兰走进去后，便看到赤红坐在办公桌后，他肩膀上还坐着两只蘑菇宝可梦，正在吃能量方块。

“赤红……大人。”竹兰犹豫了一下，选择了这个称谓。

阿赤指指对面的椅子：“坐。”

竹兰坐下后，这个过去神经大条的冠军破天荒开始紧张起来。

嗫嚅了半天，开口道：“赤红大人，我……”

阿赤抬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他打量起竹兰，发现她过去的意气风发已经消失殆尽。

“不如先来聊聊你。”

“我？”

“你在关都地区生活有日子了吧？觉得和神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感觉到这里充满希望。”

阿赤笑了笑：“是假的。”

竹兰愕然道：“怎么会呢？我能感受到，人民是真心实意的。”

阿赤道：“那是因为我在。而我一旦离开，就会有一群聪明人拉帮结派，沾亲带故，团结在一起就可以以少数人控制愚蠢的多数人，轻易窃取双子市的胜利果实。要知道世间万物生来就有个体上的差异，永远是少数聪明人和多数笨蛋的配比，才保证了人类种群的延续。”

竹兰道：“既然如此，那你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阿赤道：“这就不得不提你来找我的目的了，白菜。你觉得你是聪明人，还是笨蛋？”

竹兰茫然道：“我、我不知道。”

阿赤摇摇头：“看来你的智慧启迪尚且不够，回去吧。”

“等等！”竹兰连忙道，“赤红大人！请你务必帮忙，救一救贝尔里慈夫妇吧！我敢保证他们出来后再也不会重操旧业，只会做一对普通的研究员！他们的女儿真的很可怜啊！”

“还有，他们在西大陆的银行还有超过千亿的存款，若干不动产，都可以赠予赤大人作为报酬！”

阿赤失望地摇摇头，向外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竹兰如入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