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鸽子不单单是带了信来,嘴上还衔着块油纸包。
他先将那油纸包取下再去取它脚上的信,不等他拿些食物给鸽子,就见鸽子迫不及待的扑腾翅膀带着它那肥硕的身子走了。
顾霆琛先将信展开,看着里面俏皮的字迹,陆棠棠的样子也跃然眼前。
‘你走的太急,都没在家中吃一口饭,娘亲念叨我许久要对你好些,呐~这是给你的糖贻,烦时吃一块甜甜心,想你!’
将油纸包打开,里面就是陆棠棠信中写的那块糖,他将糖放入口中,原不喜甜食的他今日也觉得这糖格外的好吃。
他细细的将油纸连同信折好,放入暗格中,里面放着的全是陆棠棠写与他的信件。
皇宫内。
宁贵妃煞白着脸从御书房出来。
她扶着墙,艰难的往前走了两步,腿实在是颤抖的厉害,她只好蹲下缓缓,身边的宫女被她命令不许跟着,所以此时她的狼狈并没有人看见。
宁贵妃回想刚刚在御书房里面发生的一切,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宁贵人进到御书房,发现里面的宫女太监都被遣了出去,只有上首的皇上端坐着,冷冷的盯着她。
这种诡异的气氛让她瞬间感觉大事不妙,但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她也只能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走上前。
刚刚想行礼,就听见上首的皇上平静的开口说道。
“让你的宇儿做太子,可好?”
如果不是在这种气氛下听见皇上这样说,宁贵妃自然是会喜的直接跳起来,但现下听见,她半分喜悦的感觉也感觉不到,有的只是刺骨的寒意。
她先将礼行完,然后状似无知的抬起头用依恋的眼神看向皇上柔柔回道。
“臣妾是万不敢议论朝政的,皇上要立谁,臣妾都是举双手支持的,一切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
说完她低下头掩饰自己眼中的慌张。
皇上听见她的这话,嗤笑一声,站起身双手依在案桌上,像是在问今日的天气如何般问道。
“你不敢不论朝政?但怎么朕听闻,你们母子俩胆子大的很,议论朝政又如何,杀一个皇子都是轻松的事情,不是吗?”
宁贵妃再也维持不住瘫软在地上,但嘴上还是依然狡辩着。
“皇上,冤枉啊,臣妾冤枉,宇儿也冤枉,我们母子怎么可能会有胆子做这种事情,皇上可别再吓臣妾嫔妾了。”
说着,宁贵妃的眼泪也是扑扑的往下落,看着好不可怜的样子。
以往皇上总是会被她的眼泪迷惑,但现在他看见宁贵妃在自己眼前落泪,有的只是心烦。
“你当你们做下的事情就真的天衣无缝吗?现在是谋害皇子,接下来是什么?杀朕?”
皇上的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吓的门外的侍卫跟培公公都齐齐一抖,培公公很快反应过来,让侍卫将附近的人再赶远些,免得听见什么的不该听的。
宁贵妃更是吓的脸色煞白,一直摇着头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抽出兰锜上的宝剑,大跨步的走到宁贵妃跟前,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杀意再也藏不住。
哪怕皇上平日再宠爱宁贵妃,但涉及到他的皇位,他还是会毫不留情的将剑架在她的脖颈之上,甚至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