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他为何有些忧伤,“我从轩辕丘学成后,便要去云梦山拜东君为师。”
后来我才知道,涂山镜在青丘并不十分受重视的,拜师拜的是顶无欲无求的青云上师。
于术法一道上是没法精进的,天道的高深倒是可以窥得一二,只不过于他,这并非他所求。
茶足饭饱,悠哉游哉地下了楼,正碰见岳白司成在收摊子。
我和涂山镜以为他早就走了,本是大摇大摆地走了下去,不防岳白突然招手喊住了我们:
“那边那两个!姓凰的和姓涂山的,过来,过来,快过来。”
涂山镜尴尬地拿袖子遮住了脸,我更是把头低到了几乎要鞠躬。
埋头快步走了过去,我和涂山镜垂头丧气地站在岳白面前。
“见过司成。”
岳白看上去一副兴致饱满的样子,“来来来,我给你们也算上一卦,不要钱,不要钱。”
涂山镜苦着一张脸,“司成,岳白老师,您头几天刚给我算过,说我命途多舛,我这还记着呢。您就饶了我吧,让我心头消停几天吧。”
岳白呵呵一笑,“那好那好,苍梧的那个小凤凰,你来算算吧。”
我亦是苦着一张脸,“岳白司成,这扶箕的课我都未上全呢,再说了,您把我命算薄了可怎么办?”
岳白却是不由分说,一把将我拉了过去,又按头让我坐下,“不妨事的,不妨事,来,算算,你想算什么啊?不收钱的。”
我苦笑一声,“那您就随便算算吧,想算什么算什么吧。”
岳白仔细看看我的面相,又仔细看看掌纹,又掐指算了一会儿,方道:
“为师的高徒都是命途不顺啊。你这三朵桃花可真是大不顺啊。”
我干笑打了个哈哈,“司成,我还真是不想知道呢。”
“不过不打紧,不打紧,你这头两朵桃花是烂桃花,第三朵却是个上好的良缘。到时候为师都要仰仗你的。”
“那我就多谢司成吉言了。”我看着岳白好像还想接着说些什么,但我实在是不想继续听了,谁晓得他说得准不准呢。
我猛地站起来,拉着涂山镜向外走,“司成且慢慢造福众生吧,我和涂山镜要回去温习功课了。”
说罢,不等岳白说话,我便拉着涂山镜飞也似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