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莳也是颇为的幸灾乐祸,洋洋得意地说:
“我和岳白司成一早就讲好了,我看你怕不是要倒大霉了哈哈哈。大家都把为仙正直品行和蔼的司成学正们选净了,剩下留给你的只能是那差劲透顶的。
“我听说啊,溪明文社的高令行学正,清风太学的有翰文学正,和清萍太学的林果学正次次都是被留在最后没人挑的。
“这三位学正之间的斗争那可谓是惊心动魄,勾心斗角之过真是为轩辕丘所不容,名声嘛,也自然是不太好的。”
锦莳说着说着,竟像是有些担心起我了,看着我的眼神竟像是有几分怜悯我。
我心下不禁有些惶惶然,锦莳不过是脾气暴躁了些,但她也不是坏的,她现下还在可怜我,却不知道该可怜的是她。
岳白司成又和我悄悄讲定了督导的事情,到时岂不是锦莳要倒霉催地在那三个臭名声学正中挑一个了。
我只好没话找话:
“为轩辕丘所不容?那为何他们三个还能继续做学正呢?我听闻轩辕丘每一千年就会毕业一些学子,其中颇有一些世家子弟不欲回去司职,想要留在轩辕丘继续研习,可却一直没有机会,难道和他们这些学正有关?”
锦莳颇有几分讶意,诧异地说:
“你倒是不笨,这都被你看穿了。你说得不错,正是因为这些学正。你别看他们暗地里斗得不可开交,明面上却是三条心拧成一股,一致对外,牢牢地把轩辕丘晋升的位置握在自己手里,只给自己相好的学子留下一条晋升之路。”
我瞠目结舌,“五云上师难道不知道此事吗?”
“五云上师洞察天下事,怎么会不知晓呢?但以五云上师的为仙之道,他们岂会毛举细故?
“他们三位学正真是五方四海,八荒六合都闻名,尤其是你们溪明文社的高令行,他每年会定夺全天下八成之着书权。你自己想想,他为何架子那么大?
“为何我们清萍太学的林果学正和清风太学的有翰文学正一面明里溜须拍马,百依百顺,一面暗里使尽计谋想让他高令行不好过。”
锦莳看着甚至有几分愤愤不平。
“他平日里何曾管过学生学业,何曾答过疑解过惑,又何曾为我们传道受业过?真真是愧对学正二字,说是轩辕丘之耻也不为过。”
我心中有些羞愧,我和岳白司成私下约定督导之事,到底是不妥的,怕不是要坏了锦莳的气运,那可如何是好。
涂山镜有些好奇地问她:“怎的你这么愤慨?我瞧你也不像个…”
锦莳见他说不下去,接道:
“我居烈山有多少精于炼器之士,毕生所求不过是希冀可以在轩辕丘研习炼器之道。可他高令行仗着自己每年着书超八成,说我居烈山的炼器之道非正道之理论。
“可恨他每年着书净是些炼器理论,也并没有任何实际的炼制法器或是宝器。他每日所为,不过是一遍又一遍地说要将炼器和修灵合为一道,可是他又炼出什么来了?什么都没有!
“把持着全天下的着书权,说我居烈山炼制的法器宝器都是歪门邪道,我居烈山的炼器师们想将自己的炼制成果上报给轩辕丘参与着书,高令行那厮却只说不妥不予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