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轻嘶一声,皱紧了眉,像是陷入了极端的痛苦之中
他身上还有伤。
我有些慌了神,“你的伤…你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轻轻笑了笑,“阿冉,我不想你欠扶郁的。”
他又笑得很是满足,“所以我去了九重之渊,斩杀了骊龙,夺了它的龙珠,还给了扶郁。刚到九重天,我便感应到你出了事,我又带伤去了归墟水底,从屠缪手里把你救了回来。”
他的眼中涌出点杀机,“阿冉,你放心,屠缪让你受的苦,我会让他百倍相还。”
我突然有点凄惶,他是杀神意玄,他闻名五方,身上有万古征战的杀气。
可我险些连累了他…
他看着我,面容又有些苍白,犹豫着开口,“你…是怕我吗?”
我摇了摇头,笑得有点惨淡,“我只是很后怕,若是你没能回来,若是你被我连累,永远留在了那归墟…”
他豁达一笑,斩钉截铁,“我不会再令你身陷险境,也不会再令我身陷险境。”
“你的伤,要不要紧?”
他突然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向他拉近了几分,重重地吻上了我的唇。
我像是突然陷入了乌木沉香的一团云雾之中,又像是在口中含入了一颗甜蜜的糖。这个长长的吻结束了很久,我还在微微发怔地看着他的脸。
他的双眼湿漉漉的。
我突然想起,林间的野兽向母兽求欢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对湿漉漉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如梦呓,“阿冉,我的伤是心病,需要心药医。”
他将我又拉近了几分,“我的心药,是你…”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抽泣和一声干咳,我顿时觉得无地遁形,干脆化回原身,躲在了意玄的身后。
“凰冉,你这只坏鸟,你为什么要和我抢意玄啊…啊啊啊啊啊…”云珠竟然是张着大嘴,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哭天抹泪。
药君好不尴尬,抹了抹自己脑门上那并不存在的虚汗,然后架着云珠欲捉我的双手,十分认真地叮嘱意玄:
“意玄,我还是那句话,要克制,要克制。你现在受的这伤,得禁欲。你们再这副样子,我就把你们分开医治。”
云珠听了这话,攻击的对象变成了药君,又哭着捶打药君那老骨头,“我不许你胡说,我不许你胡说…”
意玄笑得像是个富贵公子哥儿 ,“意玄自有分寸。”
药君架着云珠向外走,“好,那我们不打扰你们了。”
云珠抽抽搭搭的,嘴里还在喊着:“凰冉,你是只坏鸟,你是全天下最坏的鸟,我讨厌鸟,我讨厌鸟…”
意玄笑笑,锦被兜头罩住我的原身,他的声音很是不以为意,“我喜欢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