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是一处小型的民营炼油厂,后来政府将这里规划为城区之后,炼油厂就被迫搬迁,这里也就废弃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附近楼房建的不少,但大多都只盖了几层便停工。倒是成了猎狐游戏的天然看台。
田七找的位置很不错,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站的。对此,白轻墨意外地看了眼她。这个女生,不太简单。
不远处有个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位微胖的中年男人,裹着厚毯子,一边抽着烟,一边对身边人说着什么。这楼顶的风大,他的烟不仅吹不灭还总往四处飘。飘得田七的一众小姐妹们掩鼻咳嗽,白轻墨也不太舒服。
沈临书挡在她身前,将人往后拉了拉,说:“看不看的也不要紧,我们只是答应露个脸。”
很快,猎狐游戏开始。
先出场了三位狐狸,白脸的,花脸的,还有一只阴阳脸的。游戏时间一个小时,随着哨声响起,白脸的狐狸第一时间往回跑,花脸狐狸找个地方躲了起来,阴阳脸的狐狸则大摇大摆地站在场地中间。
白轻墨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看着太阳逐渐偏西,这座城市都变得慵懒起来。
沈临书越发觉得,白轻墨这个人是怎么样都看不够的,她生得灵动,每一处细节都会恰到好处的让他喜欢。一个眨眼,一个微笑,甚至是毫无形象地打哈欠,都是那么可爱。他为什么没有早点把这个女孩接来梦园,这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看着她。只是看着她,就很美好。
猎狐游戏还在紧张刺激地进行着,阴阳脸狐狸有恃无恐地坐在一处矮房顶上,看着下面的两拨人拼斗。在这样的游戏里,是不允许带武器的,但场地本身的沙土碎石随意取用。
房顶下面的两拨人扭打在一起,争夺的是那只靠在墙边一动不动的白脸狐狸。白脸狐狸死命地捂着脸上的面具,生怕有人突然出现把他的面具取走。
事实上,花脸狐狸的那队人,也正在绕过墙,准备来一次偷袭。
田七看得正精彩,忽然发现自己邀请来的人不见了。往后一看,才发现白轻墨和沈临书站在后面也不知是聊着什么。
田七穿过人群,来到后方,她说:“怎么?你们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白轻墨也不扫她的兴,说:“前面的空气不太好,来这透口气。”
田七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笑了笑说:“我也不是让你白来的。”她悄悄地指着太师椅上的男人说:“这个人,是绯火舞厅的老板,姓王。他还有个酒吧,叫原火。陈如歌和黑小六就是在他的酒吧认识的,黑小六就是那个酒吧的调酒师。”
“哦?”白轻墨意外里看了眼太师椅上的中年男人。
调酒师这个身份,倒是和在西江桥下那三个男人说的一致。
田七继续道:“陈如歌和黑小六谈了不到一年的恋爱就为这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我见过黑小六的长相,不如你身边这位的一半。”说完,她还摇了摇头,一脸唏嘘。
“那关于黑小六这人,你知道多少?”白轻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