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墨抬眼看他,说道:“你要一个快死的人有什么用?你忘记我一身的病了吗?”
“我会想办法治好你。”龙哥回道。
白轻墨看向被堵住的门,扯了扯嘴角说:“行,我考虑一下。”
龙哥却在门口不依不饶,他道:“不行,今天晚上你就必须和我在一起。”说着,他竟低下头想要去吻白轻墨的脸。
白轻墨眉头一皱,她一只手握紧大衣不让血继续肆意地流,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美工刀抵在龙哥的脖子上说:“龙哥,我说,我考虑一下。你不是很忙吗?快回去吧,别被我连累。”
龙哥被脖子上划出的痛感吓得不敢乱动,他一路跟着白轻墨,亲眼见她解决了九默哥手下的六个打手,以为这个女孩早已精疲力竭,不想她的手里竟还有一把她从未用过的美工刀。
他控制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尽量平和地说:“好,你好自为之。”
听到这话,白轻墨放开了他。拉开大门,回到了姚小玉的家。
姚小玉一直在客厅里等姐姐回来,听到和姐姐约定好的开门声后,立刻冲了过去,解开防盗链开门。
白轻墨几乎是踉跄着走了进来,她对小女孩说:“纱布,棉球,酒精,针线还有打火机。快点。”
黑暗里,姚小玉还看不清姐姐的脸,却在听到这段话后心里“突”地跳了一下。她小跑着去取姐姐需要的东西,竟连灯也忘了开。
白轻墨重新将门锁好,防盗链等物也恢复如初。她将灯打开,忍着剧痛坐在了沙发上。
姚小玉在找齐姐姐需要的全部工具后才来得及回头去看姐姐的脸,见到那张脸的一瞬间,小女孩就吓得哭了出来。姐姐脸上还有未擦拭干净的血迹,除了血就是惨白的一片。
白轻墨没时间安慰小女孩,她脱下自己的外套,拿着棉球最先处理腰间的那道刀伤。这刀不知是砍在了什么地方,血流了好长时间才被止住。
白轻墨的五官都在颤抖着,她最怕疼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姚小玉在片刻的震惊后缓了过来,一边给姐姐打下手,一边拿纸巾去擦姐姐的眼泪。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竟然也跟着又哭了起来。
于是她一边擦自己的眼泪又一边擦姐姐的眼泪,期间还要时不时地给姐姐递上一些工具。白轻墨在犹豫着要不要缝合这道伤口,上次她在山海全宴后给沈临书缝过一次,自认还算有点经验,可是这次是要在自己身上动手,而且肯定会更加疼。但她又想到之前血止不住的模样,最后只得咬咬牙,疼就疼吧,大不了以后让这群人还回来。
这道伤口缝合了快半个小时,期间白轻墨的心理建设占了二十五分钟。她缝好后,喘着粗气摊在沙发上,对姚小玉说:“看到我刚刚是怎么弄的吗?我身上还有点别的口子,用碘酒擦擦就行,你帮我弄下。”
姚小玉吸着鼻子,不确定地说:“我?我……不会。”
白轻墨笑了一下,像哄小孩子一样地说:“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想当医生吗?现在我就教你最简单的处理伤口的方法,快来试试。我实在没有力气,小玉,姐姐只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