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舞池里和那些男人跳舞的姑娘,心中总归有些不太情愿。如果她能伪装成一名舞女,哄骗一个老板带她去赌场这会是进入赌场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不过这也意味着,她一定会被某只咸猪手占了便宜。
再找找别的办法吧,她这样想着,于是观察舞厅里的服务生们。
忽然,她见到一个人。那人坐在舞厅沙发的休息处,透过人群正打量着自己。这人不是一位服务生,更像是个老板,他大约四十岁左右,身形有些瘦小,穿着修身简单的礼服,见白轻墨望来,他还咧嘴笑笑,举了一下手上的红酒杯。
这人是谁?
白轻墨略略皱眉,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太对。
有一件事,一直被她无意间忽略了。龙哥说,因为她上次大闹比赛场,乌九默把她赔给了一个老板。而龙哥今天找到她,就是为了让她跟他在一起。那么,乌九默准备什么时候把她赔给他的客人?白轻墨看向大厅悬挂着的时钟,还有半个小时就到12点。
是过了12点之后吗?
白轻墨想,乌九默是没能力抓到自己的,或者说有能力,但是会怕自己跟他鱼死网破牵连了他孩子容梦伊,所以他会有所忌惮。
那么他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身份信息以及具体行踪直接告诉那个老板,让他亲自来抓。
她的手指又在不自觉地摩挲衣摆,心中思量能否因为此事合理地冲进赌场找到那位赌术很好的董铭锋呢?
时钟在嘈杂的乐声里稳健地走着,滴答滴答。
白轻墨格格不入地靠在楼梯间门口,时而看看周围的人潮,时而低头沉思,怎么看都像是心里打着坏主意的客人。可奇怪的是,这里的服务生以及保安竟没有一个人过来请她出去,甚至连搭话的人都没有。这反而让她更加坚信,乌九默的那位客人准备动手的时间就是今夜。
忽然,舞厅的钟声响起,时间已经到了12点整。
但舞池里的人们都不为所动,该做什么还是在做什么,服务生们穿梭在人流中,觥筹交错,一派祥和。
然而白轻墨却注意到,有一些人正悄悄地靠近自己。
她从楼梯间的墙壁上直起身子,扭扭头又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再次看向之前向她举杯的那个男人的方向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她无所谓地笑一笑,然后拉开楼梯间的门,却是向上跑去。
在她按亮四楼电梯门之前,还是停住了手。虽然她可以确定电梯能够直通地下一层,但是那里真的是她要找的赌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