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手脚并用地爬上墙边的乱石堆,伸手便要翻墙而出。
袁璟双眼微眯,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后,拽着他的脚腕用力一拽。
男人本就因慌张而站立不稳,被他这么一拽,便直接失去重心,向后倒去。
袁璟迅速侧到一旁,生怕他砸着自己,男人摔了个结实,后背硌在石头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他抽出腰间的绳子,将其捆绑住,“你们领头的已经被我抓获,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所有人看向他这边,各种武器、物件的掉落声响彻整个院子,陈禹见他们不再反抗,将所有人都捆住。
“少爷,不知此地的城守是否参与其中?”陈禹一边绑人一边询问着。
袁璟摇头,“我在此观察一月余,此地城守并不知此事,但他也有大意疏忽之责,你可上奏皇上小惩大诫。”
陈禹明了,“多谢将军提醒!”
“咱们需快些返回沅都,若曹相爷与太子取得联系,恐有变数发生。”
此番一共抓获五十八人,无一人逃跑。
这些人自是不配坐马,袁璟买了几辆平板车,将所有私造兵器之人,像货物般装上车。
此时城门已经关闭,陈禹取出禁卫军统领腰牌拿给守门官差。
官差只看一眼,忙行了一礼,将城门打开,一队人马连夜快速返回沅都。
北都城,山脚下,
午时刚过,所有将士于山脚下集合,加上府衙中的差役,足有两万余人。
他们手持带有尖刺的粗壮铁链,按着袁恒的吩咐将两座山围的水泄不通。
围拢的将士隐藏在草丛及树木后,以便有人跑出而顺利将其捉拿。
余下将士跟随袁恒一路往山中行去,很快他们便远远看见一座大院子,他手一挥,将士们训练有素地分成两队,将院子围住。
以防两座山的人互通消息,旁边的山已经有另一对人马前往,与现在一样,将矿场围的严严实实。
待一切都准备就绪,袁恒摆手,将士们点头,举起弓箭对准守门的几人急射而去。
守门的人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偷袭,未等有所反应,便已经倒在血泊中。
院中人发现不对,忙出来一看究竟,将士们的反应极快,又是一阵箭雨射出。
陆路通突然瞧见院门前倒下的同伴尸体,吓得脚步虚浮站不稳,踉跄地奔至胡头的屋内。
“胡头!不好了!有人打进来了!”
胡头闻言,“啪”的一声将烟枪拍到桌子上,烟枪应声而断,“何许人也?竟敢打上门来!”
他拿起墙上悬挂的狼牙锤,“陆路通,让所有弟兄来前院,我倒要看看他们何等能耐!别忘了将信号弹放出,让矿山那边的人赶紧跑!”
陆路通顾不得脚软,直冲到后院将所有人叫到前院,随即点燃信号弹。
烟花在空中炸开,袁恒邪魅一笑,果不其然,他们有互相通知消息的法子,不过这已然是无用之举。
矿山处的百姓较多,所有流寇加在一起不过三百余人。
对于平日坚持操练的将士们而言,一举歼灭他们简直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