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知错能改或是弃暗投明之人一向宽和有加,不知为何这次却紧抓着刘艺污蔑太子之事不放。
且在他看来皇上现在不比往日有耐心,性格也较以往暴躁许多。“禀皇上,属下有话要说。”
“还有何话要说?难道你要为刘艺开脱?”
“属下不敢,刘艺虽参与私造兵器,但也是身不由己,他污蔑太子一事,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毕竟他与太子之间无冤无仇。”
袁煜听他如此说,立即上前跪在地上,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父皇,一个草民都敢污蔑儿臣,若此事传出去,儿臣的颜面何在?沅朝的颜面又何在?”
“太子,您是仁义的储君,刘艺许是一时听人挑唆,才会犯错,若您心胸宽广不与他计较,想来刘艺定会十分感念太子的恩德。”
“你是我大沅朝的将士,怎能替一个淮国人说话?难不成你是淮国派来的尖细?”
太子话音刚落,皇上“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太子,你再将方才的话说一遍!”
太子立即垂下头,以掩盖自己方才眼中的杀意,“儿臣查出这个刘艺乃淮国有名铸造兵器之人,他偷偷潜入沅都,也不知居心何在?”
“王景身份更是让儿臣惊讶,他原本可是横行在北都的流寇,而今不知为何却成了北都的将士。”
“儿臣本想待查清原委后再来回禀此事,不成想他竟然帮着刘艺说话,此番看来他们二人必定有图谋不轨之心!”
“且私造兵器此等大事,北都将军竟敢贸然交给一个底细都不明的人,他用人不宜在先,失职在后,他不配为将军之职!”
王景心中一凛,没想到袁煜如此狡猾,将这些事翻了个底朝天不说,竟能将袁恒一并牵扯进来,不过好在自己与袁恒的真正身份未被他查到。
皇上听后龙颜震怒,“你们二人到底有何居心?从实招来!朕可留你们一具全尸!”
“禀皇上,属下是奉将军之命暗藏于流寇内部,只为摸清他们的地形以及所做之事。”
“想来清剿流寇的奏折不日便会送到沅都,到时属下的身份自会水落石出,且将军也并无失职之举,还望皇上明鉴!”
“刘艺他当真是被胁迫才会参与私造兵器,王皇上开恩,饶他一命。”
袁煜见他几句话便将所有罪责摘的一干二净,心中着实不忿,“父皇,即便如此,也不能轻易放过刘艺,还望父皇还儿臣一个公道!”
“皇上仁慈,饶刘艺一命!”
二人各执一词,不停地给高座皇位的皇上磕头......
皇上越听心中的火气越是压不住,“都给朕住口!来人!将这二人压入天牢,听候发落!”
陈禹守在门外,听了吩咐即刻带着几个禁卫军一同走进殿内,行礼后将王景二人带出永宁殿。
袁煜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太子,曹辅卓一事交由你来处理!曹家乃肱骨之臣,体面惩罚都要做到位!”
袁煜连连应下,这正合了他的意,“父皇,那二人该如何处置?”
皇上猛地抬头看向他,眸光中的怒火吓得他后退一步。
皇上拿起茶盏轻呷了一口,可胸中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下去,最终还是将茶盏摔在地上,茶盏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待北都上奏折后再说!”
袁煜见他有些不受控制的样子,心中不由又是一喜,“儿臣先告退。”
皇上无心理他,更是无心批阅奏折,挥手示意他下去后,立即吩咐仁忠将新进宫的几个秀女宣来。
他选了个面容清秀的留下,不多时殿内便传出女子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