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皇上方觉头脑清醒大半,然而话锋一转,“朕近日听闻百姓间流传一句话,不知哪位爱卿说来与朕听听?”
所有大臣皆是一惊,此等消息如何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了?
寂静过后,没有一人敢回答皇上的问话,只怕那熊熊燃烧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若不是朕无意间听见禁卫军们嚼舌头,朕又怎会知晓百姓间流传的话。”
那日因此事,聚在一起的几个禁卫军,皆被打的屁股开花。
“别以为你们不说,朕便不知,你们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众大臣吓得不由瑟缩一下,“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那你们说来听听。”
皇上话音刚落,永宁殿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太子轻咳一声,“皇上,外面流传的不过是百姓们胡乱说出的话,您不必在意。”
皇上一拍桌案,“何时需要你来管朕了?”
太子忙垂头不敢再言语。
“说!”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是明白各自心中的想法一般,齐声说道,“只言片语惹君怒,屁股开花染亵裤。”
皇上咬牙,“很好!很好!惹君怒,染亵裤!朕今日便再染一次看看!来人!将所有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话落,所有大臣肠子都要悔青了,这说了不是,不说还不是,怎么着这二十板子是吃定了。
所有大臣看向太子,可袁煜也不敢说话,他不免有些后悔,是不是最近给的有点频繁了,使得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太子,你出去监刑。”
袁煜起身随禁卫军一同走出永宁殿,随后哀嚎声夹杂着打板子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传进殿内。
皇上呼出一口浊气,然而下一刻,他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直直地躺在龙椅上人事不省......
吓得仁忠尖叫出声,“赵太医!赵太医!快来看看皇上!皇上晕倒了!”
赵太医与太子同时奔进殿内,只见皇上鼻息微弱,面色惨白。
经过诊脉后,赵太医在皇上周身施以银针,再次取了药膏为皇上按揉太阳穴。
袁煜抬眼看着赵太医,面色十分担忧,眸光却晦暗不明,“赵太医,你可是太医院院正,皇上头痛的毛病已有多日,为何迟迟不见好转?”
“回太子的话,皇上虽正值壮年,但奈何国事操劳,整日休憩时间过短,才会导致头痛久久不愈。”
袁煜了然,刚要亲自上手帮皇上按揉额头,却被悠悠转醒的皇上一把拉住伸过来的手臂。
皇上语气显得十分疲惫,说话有气无力,“太子,朕最近着实暴躁了些,不知怎的越发的不受控制,明日祭拜天神便全权交给你去处理。”
“另外,仁忠,传朕口谕,朕近日龙体欠安,脾气确有些急躁,现将一半国事交由太子处理,除大事外,无事不可打扰朕休息。”
“再赐诸位大臣每人各五十粒金瓜子,以作安抚。”
仁忠听闻,即刻退离永宁殿,将口谕传至众大臣面前。
“父皇,这几日您好生歇息,不必太过操劳,明日儿臣便去祭拜天神。”
袁煜再三安抚后,皇上终于放下心中的重担,闭眼沉沉睡去。
赵太医向太子点点头,二人悄声退出永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