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洺王爷这便是在冤枉臣,在刑部这几日臣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曾碰过洺王爷,若皇上不信,大可传御医前来查验。”
皇上见袁洺不知悔改不说,竟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冤枉朝中大臣,不由更是怒上心来。
“来人!将袁洺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袁洺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儿臣可经不住这一百大板......”
太子也吓得不轻,忙跪地,“父皇,三弟身子骨本就弱,这一百大板下去,他小命定当不保,还望父皇三思!”
跪着的众大臣没有一人为之求情,恨不能直接将他处死。
仁忠在皇上身边亦是小声提醒,“皇上,口谕已经传出,若此时打死三皇子,怕是有失皇上威严。”
仁忠并非是为了袁洺讲话,他的一颗心只忠于皇上。
皇上犹豫片刻,“来人,将袁洺拉下去责五十大板!”
禁卫军来殿中禽人,他们个个都是心思百转,这所谓的“重打”与“责”可是两回事,重打可以打伤人的筋骨。
责反而就比较轻了,只是外伤看着骇人,实则只是伤了皮肉罢了。
皇上给了大臣们脸面,他们自然也不能继续蹬鼻子上脸,在皇上的示意下,大家一并便退离永宁殿。
待殿中空无一人时,皇上无力的坐在龙椅上,双眼紧闭脑中思绪万千。
近一年多他脾气暴躁,整日流连于后宫之中,将朝中之事交于太子处理,一来想锻炼他处理朝政能力,二来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帝王之才。
如今看来还是不及他心中的那个人,太子办事过于偏激,有时又过于暴力,虽然他未曾干涉,但这些他都看在眼中。
袁煜离开永宁殿,直奔皇后寝殿而去,人还未进殿,声音却先传了进去。
“母后,这几日为何没给他用药?”
皇后倏地站起身,看向一旁的丽妃,“你先回去罢,改日再来说话。”
丽妃十分有眼力的行礼退出寝殿,正巧与迎面而来的太子撞了个满怀。
他扶起丽妃,顺势摸了一把她的柔嫩的小手,“见过丽妃娘娘。”
眼下丽妃已经显怀,她只俯了俯身算作见礼,“太子快些进去罢,莫叫皇后等的急了。”
太子眼中闪过一抹淫光,在她耳畔小声说道,“今夜定不会让你久等。”
说罢大步走进寝殿,独留丽妃红着小脸一路娇羞地走出皇后寝宫。
“儿子给母后请安。”
皇后忙走过去将他扶起,“如何?”
“只是罚奉罢了,无甚大事。”
皇后松了一口气,“母后并非有意不替你求情,而是皇上在气头上,说多了反而容易招来祸事。”
袁煜明白,遂不在异地坐在小几旁,“母后,这几日是不是没给他吃......”
皇后只他要说什么,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用的少了些,我担心他会受不住。”
他沉思半晌,“不行,我见他今日眉目清朗,还需像以前那般给足才行。”
皇后点头,“一切全听煜儿做主,来,母后今日亲自下厨做了你爱吃的点心,本想着给你送去府中,正好你来了先吃几块。”
她示意贴身婢女将点心端上来,袁煜虽不爱吃甜的,却从小独独喜爱皇后做的这道梅奶酥。
见他吃的香甜,皇后露出欣慰的笑容。
北都城
大年三十因宥柠身子困乏不适,大家便在望山雪酒楼草草吃了一顿团圆饭,算是将这个年过完。
自从过了三个月后,宥柠便不再害喜,如今的她胃口大开,又开始了平日的晨间练武的活动,只是不做太大的动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