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绯松开陈航的手，把问题抛给了他。

陈航：“喵喵喵？”

……

陈航久久没有开口，一时间包间的气氛变得很诡异。

“绯姐，你先坐下来缓缓，别气坏了身体。”

陈航态度非常真挚诚恳，王绯也不想驳了他的面子，于是哼了声，坐在沙发上。

“先吃饭，不然菜要凉了……”

“不吃，气饱了！”

王绯瞥了杨蜜一眼，但杨老板也不怂，两人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服谁。

看到这副景象，陈航很头疼。

系统，系统你救一下啊！

可惜系统没有丝毫反应。

其实陈航知道王绯对自己好，为了他不惜和杨老板吵架，于情于理陈航都应该站着王绯这边。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刚才杨蜜很他好说歹说，陈航都没有开口答应，其实已经是变相拒绝杨老板了。

对方未必就不明白。

但是，很显然，杨老板并不想在这件事上输给王绯。

所以事情才会闹到这个地步。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这两人实在太傲娇了。

其实只要有一方退一步，或者说话软一点，问题就很好解决，但是看现在这个情况，貌似不可能。

“小航，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听谁的？”

王绯又开口了。

不知道是不是陈航的错觉，他似乎听出了一丝幽怨？

于是陈航赶紧答道。

“绯姐对我这么好，我当然听绯姐的……”

“算你有良心。”

陈航下意识地用余光瞥了眼杨蜜，发现她脸色阴沉，感觉像暴风雨的前奏，于是他立马补充一句：

“蜜姐为了给我争取到更高的待遇也花了很多心思，这份情我不会忘记的，辛苦蜜姐了。”

杨老板脸上的乌云瞬间消散，立马变成了多云转晴。

计划通！

陈航松了口气，不禁为自己高超的平衡术得意起来。

“哼，嘴巴倒是会说话，但说来说去还不是不想签？”

杨老板把合同收回包包。

“也不知道王绯给你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么听她的，小心被她卖了还给她数钱！”

“我跟你可不一样。”

王绯一脸坦然，“小航没和我签任何合同，我只负责帮他卖版权，他获得的收益我一分不取。”

“真的？”

杨蜜狐疑地看着她。

“是真的。”

陈航帮王绯回答了，“绯姐对我真的很好。”

杨老板彻底没话说了。

这样看来，自己居然是小丑？

不过杨蜜想不明白，王绯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把金钱看得那么重！”

王绯语气缓和，看样子气消得差不多了。

她一边夹菜一边说：

“小航的天赋非常好，他的上限不可估量，你那种合同对他来说就是一副镣铐，会限制他的成长。”

“我还没吃，你就先吃了？”

杨老板敲了敲筷子。

“不是你请的客吗？”

“哼，算我倒霉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忘记了刚才她们还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