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轶在小镇采买了些衣食,用一块布裹着就往朱家村走。
家里长辈都在等着了,散坐在院子,没有太多的交流。朱母忙忙碌碌在操持晚饭,时不时看看院子的大门。朱母有点发胖,有个圆圆的肚子,脸上的皮肤晒的有些金黄。穿着布衣,挽着袖子,手脚轻快,眼里带着笑意。
朱母膝下只有朱轶,她也是朱家村目前是唯一一个有资质到修炼场的娃。朱家的祖辈都因此得到了十里八乡的优待,时常有远亲来探望朱父,县长也常来做客。
朱轶一进家门,吓了一跳,从未见过家里有这么多人。仔细一看,全是七大姑八大姨,头皮发麻,这些人大概是来看自己的吧,朱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猴子。
对着院子里的人点头微笑,挨个问好,心里却嘀咕着:天呐,什么情况,不是说父亲身体欠佳吗?这么多没见过的人都围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千万别怂,要谦逊,要理解大家好意,要保持微笑。
发现院子有动静,朱母赶紧从灶头那边小跑过来,确定是朱轶回来了,一把接过朱轶的包裹,爽朗地笑着。拉着女儿的手往屋里走去,“妹儿,快去洗手,准备开饭了哈。”
“娘,这是什么情况?家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朱轶趁洗手时,悄悄问母亲。
朱母把行囊放好,拉着朱轶上上下下看了几遍。思念已久,终于是回来了,眼眶红红的,哽咽着:“回来了,回来了,长高了,白皙了,更有精气神了。”
“他们都家里的宗亲,和你父亲有着血脉关联的亲人。这次你回来,大家都高兴着呢,都想见见。顺便啊,商量商量你回来后的任职。”
朱母边说着,边拉着她往庭院走。挨个再带她认识一下,小时候都是很难见到的高门大户,虽然是一个村子的,但朱轶真的不太认得他们。
庭院中有人坐着,有人站着。村长和朱父并排坐着,还有些长者坐在长桌的两侧。站着的大多是青年一辈,比朱轶要年长一些。
朱父还没上桌吃饭就已经满脸通红了,眼神迷糊,这是他最值得骄傲的一天了。与村长说话,中气十足,一旁的人还不停地附和着,夸赞着。
庭院外,时时有人探头进来。想看看庭院内的新鲜事,也想亲眼目睹传中去了修炼场的人。
看完热闹的人群,很快就散了,主要是被朱父‘请’走的。接下来,他们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讨,不适合无关紧要的人参与。
这是家族的大事,所以留下来的都是直系血亲。
打完招呼,朱轶回房间去简单换洗,好好调整了下心态。看来这些年,家里的境况不止是物质上有明显的改善。就往年不来往的左邻右舍,远亲近邻都变得熟络起来了。
看父亲的样子,他的身体确实虚了些,但心气旺,让他看起来倒是神采奕奕。看来,这次让她匆匆回来,并不是真正意识到身体有恙。
朱轶换洗好就来到饭桌。满桌佳肴,过年都没这么丰盛。此时,各位长辈,兄长都已就坐。真是诚惶诚恐呀,朱轶大气都不敢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