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受伤了吗?怎么要用普通人的车。”
“那是我父亲。”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才需要驾车?”
“不是呀。”
沈通满脸担忧和疑惑,急得伸手去把朱轶的手脉。这一次,朱轶没有躲开。任他把个够。
“是没什么特别的。”沈宇把脉后轻轻放下朱轶的手,眼神里还是有一丝担忧。
“我父亲老了,他只是用他知道的方式在护送我,就像以前外出求学一样。我总不能告诉他,我不需要他了吧。”
沈宇的心放回肚子里了,终于笑了,他的笑容就像是小太阳,暖暖的。
“那我陪你坐车。”
“我现在还需要坐车吗?”朱轶无奈的笑了。
“啊?你刚不是还要坐车吗,怎么又不要了。”沈宇在撒娇。
“我要是坐车的话,今天势必会迟到的。”朱轶很认真的告诉他。
“那好吧。”
朱轶跟他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朱轶在高等书院求学期间,因为路途遥远,学习任务重,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书院,但多年的求学,期间往返的次数也不少。每次离家都是父亲送她到乘车点,再乘车到书院。后来去了高等书院修炼,那路途更为遥远,每次就是送到村口,就换乘专程的马车了。
沈宇则是陪她走过镇上到高等书院那一段路的人,往返从未缺席。镇上交通不便,每日就一趟车去高等书院,每次都挤得满满当当的一车学子。每次都紧紧护着朱轶,生怕挤着她。这也是他们见面的机会,虽然两人同在一个书院,但除了偶尔往返的时间陪伴,其余时间他都不敢打扰朱轶的学习。
他们曾是同窗,相处得很融洽,彼此之间有一种别于其他同窗的情感。在参试后,放榜前,有过一次相互坦白的谈话。两人都有心动。
只是朱轶的家境贫寒,闲暇时间都得忙着帮工补贴家用,也要为前往修炼场筹钱。沈宇的家境宽裕,在镇上算是富裕家庭,比朱轶村里的乡绅还要富裕。
他们之间的感情建立于求学之路,面对现实时,他们都没有实际的能力去抵抗。在朱轶向雾珑修炼场出发后,两人就断了联系,各自在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沈宇的生活一直都很轻松,外貌可爱阳光,七尺之躯,善良热情,求学时获得不少女孩芳心。如今重逢,他对朱轶还是依旧暖心。
这一段快被遗忘的时间,经过多年的埋藏,再次相遇,仍然能碰撞出涟漪。只是,始终没有更深的谈话,不知对方此时的境况和情感状态。
朱轶没想好,要不要去了解他更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