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戡栾去了深海这么久，魔界的事情不用想肯定都被淦戡璜掌握在手，他之所乔装在人间四处查看，就是要大概了解当前三界局势。贸然回去，等着他的可不一定是美酒鲜花。

淦戡栾转身离开炼岛，再现身，便是在一处山壁。那是黑羽最喜欢的一个巢。他站在洞口，挡住了照进去的晨光。

一身碧蓝衣着的俊秀男子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淦戡栾。冷冷地说道：“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世人皆以为黑羽是黑暗中的恶魔，谁知黑羽最喜日光。上界的那帮神族，应该是搜遍了能去到的黑暗之地，却没想到你在此处逍遥。”淦戡栾说完，笑着不轻不重地打了黑羽一拳。

黑羽冷俊的脸，轻笑了一下。“从一开始，人间之地就是自由的向往，何时成了他上界的圈养之处。假模假样布个结界，用一堆蛊惑人心的话语让凡人为他们卖命，以他们为尊。天帝的野心可比魔尊还可怖的，但我也不能让他这么容易达成所愿。过程曲折些，天帝会更满足。”

淦戡栾笑死了，“你还真是为天帝着想呀。话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天帝这么忌惮。”

“传授了一套独门功法给到凡人，花钱买功法就可以用，当然，肯定得是花过时间修习过修炼场那一套的人才能练成。练了的人，就是我的给养。一年前，我去收割了一番。”这么残忍的事，他说的一点情感都不带。

“就这样？”淦戡栾可不信，“这些小动作，我那大哥做多了，也不见有这样的效果呀。死几个修者，能有空城来得可怕？”

“淦戡璜就是个武夫，脑子都用在对付你身上了。”黑羽不屑地说起淦戡璜。

淦戡栾不在意他对淦戡璜的态度，比较好奇黑羽究竟还做了什么。

“我在回吸他们的修为时，有一丝特别的气息伴随其中，我去追，被亚述挡了。事后，我花了很长时间搜寻，都未果。一气之下，把上界哄骗凡人的结界给撕破了，天南地北都撕了。”他还是很苦恼，没有追寻到那股气息来自哪里。

“什么气息？”淦戡栾追问道。莫不是朱轶也修习了？

“太微弱了，但我肯定不是普通的凡人，很特别，功力增长比吸一百个人都来得快。怪我当时吸食太快，也怪亚述出现太不是时候。估计人已经被亚述藏起来了，他竟然也有拼命要维护的人。这天地间难道生出了这么一个独特的功法灵药？你可有听过？”黑羽看向淦戡栾，毕竟他也是特殊之一。

“你想抓她来增进功力？”淦戡栾心里有一股怒火，表面却平淡如故。

“我并不痴迷功法，只是好奇。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任性一次好了。你回来了，也好，只要你继承你母族的遗志，为低等妖族谋一方安稳，我就是你的利剑。”

“好。”

他们站在山壁，看向远处。风和日丽，却不是谁都能感受到此时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