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十天时间,淦戡栾寸步不离。占革在门外也很激动,时刻听着里屋的动静。
朱轶已经可以起身坐一会了,但只能坚持片刻,四肢疲软。喉咙刺痛缓解了,但还不能说话。
淦戡栾对朱轶的事,事事亲力亲为,“我今日要去一趟魔宫,例行拜见。你乖乖睡一下,我很快回来的。”
他把朱轶安排好,自己赶紧换好装扮,准时出现在魔宫。他就是冷艳的二殿下,没什么不一样。在暗中观察他的老奴也没发现,此时他心里牵挂着一个人。
淦戡璜这次的变化明显,虽然外形依旧苍老羸弱,可内息明显不一样了。不管他如何压制,淦戡栾都感应到了,老奴也有所发现。
这次魔王没见他们,但让老奴给了他们一箱子宝贝,留下一句:“二位殿下已到婚配之年,若有心仪之女便可用此为聘礼。明年三月完婚。”
“父尊要赐婚吗?”淦戡璜拦住老
奴,他可早就有妻室了,只是一直没有正室而已。魔王没定,他自己也不敢擅自做主。
“大殿下,老奴不知,刚刚只是转述尊上的原话。”老奴退下。
淦戡栾暂时看不透,拜谢后,带着一箱宝贝回到藤宫。他没去翻看箱子里都有什么,只是让占革放到库房中。
他一回到就照顾朱轶。她能一天比一天好,他就很满足。这段时间,是他出生至今最真实的一段日子。
朱轶慢慢能走动,能说话。
她拉着淦戡栾,扯着沙哑的声线问:“我现在是用的谁的身体?”
“当然是你的了。你都在我这睡了十年了,问的什么话。”他正呼着一碗梨水,“我看了些凡人的药膳,喝些温热的梨汤,对你的嗓子有好处的。先尝尝,不烫吧。”他小心翼翼喂给朱轶。
喝了半碗梨汤,朱轶就喝不下了,笑笑说道:“真好喝,谢谢你。”
占革收走了餐食,他才问道:“你这十年间还用过其他人身体?”
“也不是人。”
他拿着手帕给她擦擦嘴,“不是人,难道是蚂蚁啊?”
朱轶看着他,不说话。
“真的?”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她点点头,幽怨地说道:“就是被你拍了一掌的小蚂蚁。”
他手举在半空,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真是,下手真狠。”朱轶笑着吐槽他。
“嘿嘿嘿......”淦戡栾憨憨的模样真的是稀罕,看得人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