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茗只觉盛情难却,随后在咀嚼咽下第一口带着诡异土腥味的鸡肉后,刚刚不祥的预感应验了。
她抬起头,十分、非常、尤其认真的劝道:“太宰君,下次,还是不要再亲自下厨了吧。”
这简直是对食材的一种亵渎,说实话她现在都有点怀疑太宰治究竟是来还自己人情还是报复自己那一拳的了。
如果巴巴诺尔在这里,必然要惊奇的大呵一声:“稀奇呀,居然还有能让你都变挑食的料理,这得难吃到什么程度?”
这一锅鸡汤喝的十分艰难,透茗隐隐甚至感觉大半锅鸡汤下肚后自己甚至有点轻微的中毒症状。
事实上她的这种感觉并没有错,将另外小半锅鸡汤喝下去的太宰治现在脸色已经微妙的发紫,开始挥舞手臂跳起奇怪的舞蹈了。
透茗不得不给自己和他都刷了一个驱毒术,并且暗自决定从明天开始就要把门锁换成指纹识别的那种。
但放完驱毒术才想起对太宰治没用,好在没过一会儿他就自己恢复了。
作为人类毒抗真的是意外的高啊。
兵荒马乱的一顿早餐,透茗决定主动将其翻篇(真是不堪回首的味道)。
她问:“现在可以说明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了吧?总不能真的只是来给我做一顿早餐的吧。”
她可不信。
刚刚把自己毒翻又被透茗解毒的太宰治躺在冰冷的木地板上,叹了口气,语气难得的正经,问:“织田作他,不会有事了吗?”
透茗的心中闪过些许的惊讶,下意识疑惑,戴红围巾的太宰治先生居然没有给自己解释清楚吗?
下一刻她又自己推翻了这个疑惑,不,不对,自己看到过些许另一个位面的太宰治的记忆碎片,他分明是向同位体的自己解释过的。
但,就像父母以为孩子遭遇了意外后,即使看到孩子完好无损的回家了也要翻来覆去的确认“没事吧”一样。
他是来向自己寻求一份安心,一份能让高高悬起过的心真正触到实感的保证的。
想明白这些,于是透茗正襟危坐,十分、十分郑重的向他保证:“是的,已经没事了,我向你保证。”
听罢,太宰治再次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这一次,是如释重负的叹气,接着他从地板上爬起来,又恢复了平常轻松的语气:“我本来打算推荐你去织田作家附近住的,现在看来不用了。”
“现在的住所我很满意”透茗笑了笑,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还是忍不住吐槽:“但早上的鸡真的是太难吃了。”
“欸?怎么会?我可是加了很多好东西进去的,你难道不觉得吃完后精神百倍吗?”
“完全不!”(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