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渗人。
视线扫过人群和火把,苗小花眼中露出一丝嘲讽之色:“一群贪生怕死的人,今日之果都是你们以前做的事遭受到的报应。”
“住嘴,妖女,要不是你惹怒了老祖宗,现在也不会死这么多人,你该死。”
苗小花望去,只见一名牵着孩童的妇女怨毒的咒骂着。
她家里的男人也在这次事件中成为了一具长满鬼藤的尸体,此刻竟然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到了苗小花的身上。
“你和你的父母一样,都是不祥之人,只有用你的血开启祭祀仪式,老祖宗才能平息怒火。”有人大声道。
苗小花皱了皱眉,本欲骂回去。
可是看了看身后的大门,终是忍住了,今晚对于白发恶魔来说,极为关键,她不想这里的事情让里面的人知道。
她的死亡早已注定,但是白发却有办法从这个村子走出去。
见苗小花沉默不语。
顿时间,村民们脸色更加狰狞起来,说着难听的话不堪入目。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苗小花想起白天恶魔对村子里的人评价,微微叹了口气。
尽管大家表面上很少来往,可是苗小花却从未想过让村子里任何一个人出事,从心底上,她还是将自己当成这里的一份子。
毕竟,从小到大,他生活的,接触的,看到的都是这个村子。
可是显然,村子里的这些人却从来不这么想。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将心比心,有的只有自私和懦弱下的无知。
苗小花的身体并不好,脸色嘴唇都泛白,但是当她摇摇缓缓的向前走的时候,眼神中带着一股凌厉的目光。
那叫嚷着的们纷纷下意识的让出一条路。
她从人群中走过,在风雪中前进,走入黑暗之中,没有一丝畏惧。
身后跟着大量的村民,举着没有温度的火把。
犹如一条长长的火龙,以前她很怕死,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父母会在那时心甘情愿的送死。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义庄区域,村民们都守在外面,她走了进去,棺材摆满了院子,而在中心的位置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地下通道。
随着王富贵走入地道,一个巨大的祭坛呈现在眼前,里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各种虫子,一根挂满纸符的朱砂绳子连接着深处未知之处。
“接下来该做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苗小花。”二牛站在祭坛的边缘,似乎等了一段时间。
“竟然真的是你,村长爷爷看来被你们害死了。”
苗小花语气冰冷,带着一丝愤怒,白发之前已经将此事告诉过了给她。
二牛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老东西明面上针对你,但是暗地里却一直护着你,所以我只能先送他下去了。”
苗小花深吸了口气,其实早在几年前他就察觉到了异常,村长在一夜之间似乎性子大变,每天阴沉沉的,再也没有单独见过她。
只是她不愿意相信罢了。
“他是你的亲生爷爷。”苗小花眼神凌厉。
“住口,我可没他这种爷爷,把一个下贱种族的女人当成自己孙女一样,反而冷落我这个亲孙子,为了你,甚至违背祖宗的意志。”
二牛抓住苗小花的衣服,提了起来,脸色狰狞的咆哮,无数古怪的符文从皮肤中闪现,让他显得异常狰狞。
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东西是皮肤下无数细小的蜘蛛爬动形成的。
“你已经疯了。”
苗小花拍开二牛的手,径直的走向祭坛之中:“你会遭报应的。”
祭坛最中间的区域,似乎有一团黑色的东西,一具干尸抱着另一具干尸,紧紧的搂着,坐在最中央。
那是苗小花的父母。
赤脚走入,大量的毒虫顺着脚底开始爬上苗小花的身体上,没一会时间就被虫子给淹没了,一股猩红的血液顺着绳子流淌出来,染红了祭坛周围的符文..........
通往祭坛的石头大门被重重的关上,隔绝了下面的一切。
没人发现,在二牛离开后,原本祭坛中的虫子疯一般的像四处扩散开来,一道红光扩散,迅速的猎杀着祭坛中的虫子。
这是一只怪异的蛊虫。
一只诡异的蜗牛,头上长着犄角,血色的蜗牛壳上还有一对肉翅。
无数看不见的诡丝扩散开来,如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笼罩在祭坛的上方,撕啦一下,一整片虫子被切割成无数段......
“咯吱!”
大门打开,阴暗的气息扩散,站在屋外的村民感受到一股冷意。
陈树踏出房门的瞬间,虽有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火把在阴风中似乎随时都会被吹灭,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没有看到苗小花,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你们不该动苗小花,希望你们留个全尸吧。”陈树走到二牛和王富贵面前,淡淡的说道。
“狠话谁都会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二牛脸色阴沉道。
认真的望着二牛,陈树走到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蛋:“多么憨厚老实的外表,可惜里面已经烂掉了。”
“你!!”二牛露出一丝怒色。
然而陈树却直接走向自己的棺材,默默的打开棺材盖子,躺了下去,准备拉上棺材盖子。
一切都显得如此平静。
他又道:“我很期待你们的结局,他可是个合格的刽子手。”
棺材盖已合上五分之四,二牛的脸色阴晴不定。
一旁的王富贵发出怪异悠长的声音:“活人入棺,祭祀乐起。”
随着这一声响起,几名村民开始散落大量的纸钱,一阵诡异而难闻的音乐响彻整个村子,村子里的所有的植物开始迅速枯萎。
一刹那之间,仿佛一股无法想象的恐怖已经入侵整个村子。
除了鬼藤花,天空中飘满了枯叶与白纸。
一只只怪异的尸体从禁地中涌了出来,爬到村子的屋顶上。
冷冷的望着祭祀中心的村民,那阴冷的目光让所有人毛骨悚然,但是这些东西似乎并没有袭击,而只是将目光注视在这里。
房顶上,阴暗的角落里,死了人的屋子里,到处都是,不时露出腐烂的脑袋,阴森森的露出一丝邪异的目光。
王富贵吞了吞口水,再次道:“棺放花苞,人入蛊!”
话声落。
二牛捧起一个鬼藤花苞,高高的举了起来。
花苞中并没有虫子,但是却比一般的鬼藤花苞大上许多。
在他举起花苞的瞬间,所有人神色肃穆。
花苞小心翼翼的放到陈树的胸口位置,紧接着村民们排队道棺材前面,身体内钻出一只只蛊虫,爬到陈树的棺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