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特意等被陈方舟被带走后,骑着小电驴跟着他们到了医院,想要拿回我的损失,”余灵回忆着,脸涨得通红,语气焦急,“可他那天晚上直接在医院住下了,我连其他人都见不到,没办法,我只能问送他过来的人,结果他们说酒吧的损失他们会计算过后统一赔付,但是那酒是新品,本来是要看顾客的喜爱程度再决定要不要上架的,跟酒吧关系不大,给了酒吧赔偿,也根本分不到我们头上。”
齐思源只是静静听着,不发一言。
“当天晚上,老板给我打了电话,我就知道自己丢了这份工作,但这毕竟是我的责任,我还是要去把赔偿拿到,不过我没想到陈方舟的态度,真的,他好像没有一点自己做错事情的歉意,也不问具体要赔付多少,直接从钱包拿了一张卡,叫他身后那个人陪我去刷。”
“你知道他的语气有多……怎么形容?狂妄?自大?这件事对我的冲击有多大吗?就好像对他来说,只是自己昨天喝多了而已,发生什么都再正常不过了,这真的……既傲慢又冷酷。”
“你肯定没有真的去刷那张卡吧!”齐思源猜道。
“是没有,我可是因为他丢了工作,他连一句抱歉都没有,我怎么能忍住不发火?”
余灵反而笑出了声,“我把卡狠狠甩在他身上,说我反正工作都没了,也不用看他的臭脸,叫他下次别发酒疯,直接喝死算了,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气得发狂,简直是口无遮拦。”
“那他是什么反应?”齐思源好奇地问道。
“一开始他没什么反应,”余灵仔细回想着,“他的属下反应比他快多了,当时就要过来抓我,我就赶紧跑,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竟然在笑!我确定我没看错,他真的在笑!”
“后来陈方舟有联系我,跟我解释当天情况特殊,他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但那有什么用呢?实话说,如果不是因为不知道陈方舟也在这里工作,也许主要原因是我是真的没钱,也不会来这里在看他脸色了。”
“那你在慢慢适应,不是吗?”齐思源轻声问道。
“你说得对,”余灵无奈地扶着额头,自嘲一笑,“我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不过要是把他当成普通同事那样对待,还是太困难了。”
“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齐思源笑着说,“毕竟你有现在的工作机会,跟陈方舟有很大关系,如果他真的傲慢、自私又无礼,跟你一起工作,只是为了取笑你,把你当乐子,你完全有权利拒绝,因为公司内部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我知道的,谢谢你,宋朝。”
余灵和齐思源对视一笑。
但这笑容在陈方舟的眼中,却又平白生出别的意思。
大家平时就很熟悉,这次都很尽兴,但是考虑到有已婚部员,大家还是决定适可而止,各回各家。
齐思源打算自己回去,但是实在扛不住陈方舟的盛情邀请,而且明早还要去送黎玥,两人最后还是同乘陈方舟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