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乡农见到如此场面,都大声呼叫起来,顷刻间杀人啦,抓凶手啊的呼声此起彼伏,更有不少乡农操起钉耙、镰刀甚至长凳、短桌围了上来。
然而年轻猎人并不见慌张,也没有一丝杀人后的恐惧难过或者残忍快意,似乎那两个人并不是他杀的或者他杀的并不是两个人,而只是两头猪、两只羊。
他的眼中除了一丝疑惑便是十分的警惕,因为,他感受到了危险的杀意。这种杀意来自于眼前这些普通的乡民却不应该属于他们。因为这种杀意不是普通人对于杀人者想要复仇的那种杀意,而更像是恶狼,是一种久经杀伐嗜血阴狠的杀意。
感受到这种杀意后,年轻猎人拔刀在手,也毫不犹豫的释放出自己的杀意,一种不同于恶狼的阴狠而是如同烈虎般炙热暴烈而直接的赤裸裸的杀意。他有些疑惑这群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百姓为何会对他露出这般阴冷的杀意,但手下却没有半点迟疑,就在释放出杀意的那一刻,年轻猎人便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围向年轻猎人的人群中发出了几声闷响,几个乡民轻哼一声便倒了下去,而他们的喉头无一例外的都插着一只羽箭。众乡民立即反应过来,警惕的开始四处寻找年轻猎人的身影,同时有人口中呼喊道:“你这个杀人魔头在哪里,有本事出来啊。我们不过普普通通的乡村百姓,与你有何冤仇啊,你竟然对那孤儿寡母下如此狠手,那小姑娘才十一二岁啊,你是不是人啊,还有人性没有?”。
就在那人的漫骂不停的时候,从一旁黑暗处再次连续射出数支羽箭,即使众人早有防备,仍然有两人喉头中箭。一众乡农也是一愣,没想到年轻猎人竟然对普通百姓说杀就杀,毫不顾忌,有几人从各自身上掏出各种暗器向着羽箭射来的方向已漫天花雨的手法打了过去,更有一老一少竟然从手中的拐杖和板凳中抽出了利剑以左右夹击之势包围着冲了过去。然而,黑暗里只传出暗器打在土墙上的噗噗声,待到老少二人冲到近前除了一地暗器却是什么也没见着。正当二人疑惑之时一道白光从房檐处一闪而下,在二人还未有任何反应的时候无情的划过了他们的颈项,正是藏身于房檐的年轻猎人给予的致命一击。
在一刀击杀二人后年轻猎人以其中一人的尸体为盾,挡住了第二波暗器,随后左手一扬,一个小布包飞到半空后爆了开来,荡起漫天白尘。十几个众乡农见此立马一边射出暗器一边冲入了烟尘中,剩余的乡农四散开来,其中一人一声呼啸,四周街道和房顶再次有数十道身影显现,将白雾中的年轻猎人重重包围起来。
数息之后,待到烟尘散去,场中只见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余具尸体,无一人站着。
又是数十个乡农手持武器神情戒备的向着中心包围而去。他们扫视了地上的每一具尸体,没有发现年轻猎人的身影。就在他们一步一步向中心包围的时候,其中两个乡农身体一软突的倒地,口吐白沫不断抽搐。
一人查看后立即大喝:“小心毒针,那厮藏在尸体中”。
然而此人话音未落,距离他不过两丈远的一具尸体突然闪身而起,一刀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不过这次一众乡农早已有所戒备,瞬间便反应过来,没再给年轻猎人躲藏身形的机会,年轻猎人也是知道这一点,没有再动用手段躲藏,而是紧了紧手中的柴刀向着街尾方向的人群冲了过去。
瞬时,一场血雨腥风的战斗拉开了序幕。只见一众乡农手中武器上下翻飞,种类也是五花八门,形成一圈噬人的兵器风暴,而风暴中心年轻猎人手中的柴刀却是截然不同,他的刀法省去了所有的招式,甚至取消了防守。所以的攻击他都会已灵巧的身形躲过,无法躲过竟是以身体硬抗也不出刀格挡,而当他出刀时便必取一人的性命,不是一刀封喉便是洞穿心脏。
随着倒下的杀手越来越多,年轻猎人的身上也是多出了十数条伤口,其中背上一条更是深可见骨。然而年轻猎人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任是面无表情的向前冲杀。
这般情形,即使是这群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看得也是心惊胆寒,竟生出些许退缩之意,然而年轻猎人却没有给这些人后悔的机会。不过半个时辰,场中除了浑身血迹的年轻猎人再无一个活口。之前在大树下乘凉的老人,喝酒的男人,做饭洗衣的女人,甚至是那群未成年的孩子,一共二百八十九具尸体,现在皆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年轻猎人杀眼前这群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即便是他想不到为何这群村民个个身怀武艺,而且还要杀自己。因为在他的世界观念里没有该不该杀,能不能杀,没有是非也没有对错。在他的观念里只有一条,活下去。谁对他动了杀念,便是他的敌人,无论对方是谁,出于何种目的,都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