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骗你了?”宋漫也是无奈。
“你和他一定有什么”
“能有什么?我俩一起长大的,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宋漫无语极了,指着宋以寒说道,“明天你跟我们一起去。”
“我?别了别了”宋以寒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然后便是疯狂的摆着手,摇着头,一点儿都不情愿。
“宋以寒不去,那我去”沈妍笑眯眯的凑近道,“跟帅哥一起吃饭,谁不愿意”
“你?”宋漫看着沈妍一副你以为我会相信的表情,“你别忘了周宸是人民警察,你们家还有一位更厉害的呢,你这小算盘就别打在他身上了。”
“宋漫,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沈妍被宋漫气得不行,踩着恨天高,在原地恨恨的跺着脚:“我是那种人嘛,真是的!
帝都老胡同
院子里正洋洋洒洒飘着鹅毛大雪,角落里那棵黄色的腊梅开得正盛,摇摇风姿在大雪里风骨绰绰。
来人穿着黑色的高筒皮靴,大踏着步子走来,两侧的肩膀上沾满了飘落的雪花,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串脚印。
他一个跨步,便跳到了廊檐下,抖了抖身上的残雪。
“澄澄,方便我进来吗?”朱红色的琉璃窗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男生站在廊檐下,轻轻敲了敲铜黄色的门,康朗的声音传来。
“进”张澄的声音始终不咸不淡。
轻微的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门外推开了。
来人进了门,脱了沾湿的羊绒大衣,又摘了鹿皮手套扔在一旁,十指间早已被冻得发红,他搬了个椅子,坐在炭炉旁,伸出双手在炉前烤火。
“还真别说,整个张家,就你这屋子最暖和”
“有事快说,我这儿地没空招待人”
“哟,你这小子,跟我摆谱起来了”他并不理会张澄,反倒是伸手从果盘里挑了个桔子放在火炉旁烤着,又倒了一杯茶:“武夷山的?”
“嗯”张澄眼都没抬,他今儿穿了套灰色的休闲服,右手的袖子被高高的挽起,手臂苍劲有力,手中紧握着一根毛笔,还差一点点这幅字便大功告成了。
“还真是什么好东西都在你这”他嗤了一口气,喝完一杯,伸手又倒了一杯。
“王晋辽你刚从南方回来,到我这,不会就是为了喝茶吧”
“你这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什么事还都被你猜到了”王晋辽伸了伸弯曲着还有点酸的腿,转而翘起了个二郎腿,拿着虎钳从火盘里拣出刚才扔进去的桔子,剥了个口子,便一把塞进了嘴里:”我见到她了。”
张澄手中的笔猛地一顿,一滴醇黑的墨顺着鼻尖,滴落在那张干净的纸上,很快便染黑了一片。
桔子太烫 了,王晋辽又吃的着急,刚开口,舌头就被烫出了一个疱来,他自己都不确定刚才所说的话,张澄到底有没有听清楚。
只是,他刚抬了眼,瞧着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便有了答案。
“人儿在南边挺好的,很快就要成为升处长了”
“你办的?”他抬头问道。
“你没发话,我哪敢啊?人姑娘家自己能力好,上面还夸过呢”
“我知道,她能力出众,若是在帝都——”他突然哑了声,闭上了嘴,不再说些什么。
“你怎么说话跟大姐一样,只说一半,真没趣”王晋辽刚提起了兴趣,正眼巴巴的瞅着张澄继续说下去,便被泼了盆冷水,好生没趣。
张澄将桌面上的废纸揉成团,随手扔在了青花瓷瓶里。
拉开梨花桌的屉子,取了一包茶叶,随手扔在了王晋辽的怀里。
“诶,小心点,这可是好茶,别给烧坏了”王晋辽抱着怀里的茶很是小心,他不明白,这么好的茶给张澄这么个不懂茶的人喝,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