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模型，和夏川泽玩过的那个游戏，从一开始的只有模型细节重复，到现在的模型场景重复，越来越多分不清，究竟是在游戏里，还是在游戏的衍生世界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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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泽推开了门，那是一道看起来很破旧的铁门。

门外，人声沸腾，灯光炫目，大音响播放着轰炸着心脏的音乐，咚咚咚咚的重低音，一下子觉得整个地面都在同频率的震动着。

对于夏川泽来说这不是陌生的场景，甚至是熟悉到，让他忍不住深呼吸然后去伸手迎接的场景。

云崖却是第一次见，她忍不住抬手挡住面前的光线。

铁门在她身后关闭。

“咿呀”的那一声，几乎被其它声音掩盖，唯有她听见了。

她回头看向那门。

那只是一道普通的铁门，和这里任何一道门都一样的普通，有些破旧，上面有弹痕也有被大大小小的凹痕。

普通到转眼一看，就会忘记的程度。

而门后，连接着去地上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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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云崖也分不清是地上更好还是地下更好。

地上的有序平静却冷漠麻木。

地下的自由喧嚣却连基本的生存都堪忧。

“你更喜欢地下的这个城市吗？”云崖问。

“那当然了。”夏川泽挑眉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因为大家都想这样做。”

也是。

毕竟是二选一都要宁愿选混乱而不要秩序的人。

云崖理解了。

正如夏川泽问自己，为什么喜欢城中心那种地方。

游戏终归不是现实。

那她也只有一个回答，那就是：我一样可以为所欲为，只要我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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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崖看着地下城里那些穿着打扮怪异的人，她的正常在这里反而格格不入，旁边有人向她吹口哨，夏川泽一脚蹬过去，一下子把人踢翻在地，他让那人滚远点。

“这里就是实力至上。”夏川泽道：“他们很会欺负弱者。”

“那你要小心点了。”云崖顿了顿，道：“89级的食人花先生。”

夏川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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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一天等级比她低。

恐怕这个梗就一直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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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泽冷哼了一声。

他说：“走，先带你去买身衣服。”

云崖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已经忍了很久了，于是非常赞同。

两人经过了那些围着看打拳的人群，地上垃圾遍地，甚至可以看到蟑螂和老鼠爬行。

杂货店就开在转角位置上，上面摆着乱七八糟的一些商品，店老板嚼着槟榔，盯着云崖和夏川泽，那目光就像在打量一个商品，再旁边是各种小摊子，卖油炸的食品卖包子卖酒，吃的尤其多，其余的基本没看到，只是在走过小巷时，夏川泽指给了云崖，告诉她：“别的都藏起来了，没门路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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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两人就是要去找夏川泽说的那个，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卖，简直BUG一样的商人。

经过一个废墟工厂时，还听到里面有枪声和惨叫声。

“帮会抢地盘吧。”夏川泽没有分半分注意力过去，只是道：“这里很正常，就看水本事硬，就能抢到更多的地盘。”

“然后呢？”云崖问：“抢到更多的地盘后呢？”

夏川泽伸出手，指了指上方，那是地上。

他道：“资本家的狗，不只一条，但是最凶的那条，肯定分得最多。”

云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