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时，看见电梯里那高大的男人也站在了前台前，服务员同样推销会员的话又和那男人说了一遍，那男人只说了一句话：“不用。”

声音闷在口罩里，低沉得有点像一脚踩下油门时发动机高速转动起来的那一霎。

是会令人着迷的声线。

云崖只看了一眼，她就继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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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前不确定离开这个城市是不是真的只有高速路这一个方法，也有可能是别的方法，比如一扇门，水底之下，跳个楼，打开衣柜，某个月台的墙面。

总之，什么方式都有可能。

她想找到那个门，简直如大海捞针。

她站在狭窄的小巷子里，抬头望天空，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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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曾经有一个情报商人，是BUG级别的情报商人，可以交换任何信息。

可惜了，这个情报商人，早就死了。

云崖突然有点忘了那个情报商人是怎么死的，是夏川泽打死的？还是夏川泽的那个复制品打死的？

应该是夏川泽的那个复制品打死的。

毕竟那时候，她和夏川泽就是为了找到那个情报商人，才会去到地下城里，结果还遭到了伏击。

她还清晰的记得那时候的手起刀落，鲜血溅到了脸上时的滚烫，惨叫声在耳边犹如重现。

云崖深呼吸一下，让这些记忆远离。

很快，她就像平常一样的表情。

平静的，有些无辜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只有她的眼里，像刀鞘中，隐隐露出的一点寒芒。

是藏不住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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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小巷子，云崖找到一家刚开门的早餐店。

门口架了个大油锅，旁边是一箩筐的刚炸出来的油条，老板是个大叔，剃了个光头，油光满脸，精神看起来非常好，打眼看到云崖站在店门前，手下功夫没停，嘴里已经在招呼着她。

“哎，妹子，吃早餐吗？”老板道：“新鲜炸起的油条，保证好吃，来一份？我这还有豆浆包子粥炒粉，想吃啥？”

云崖确实饿了。

她昨晚都没吃晚饭。

她就点了一份新鲜炸起的油条，金黄香脆，还要一笼叉烧包，又要了一碗热乎乎的豆浆，豆浆没有过滤彻底，还能喝到豆子的渣渣。

店门口就摆着两三张桌椅，桌上放着酱油，糖，盐，醋，胡椒粉，辣椒酱，还有鱼露和沙茶酱。

仿佛把半个厨房搬到了桌上来。

云崖坐下吃了才半会，她就又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仍然是那副神神秘秘的装扮，现在外面还穿了个黑色的长外套，几乎把全身上下都遮严实了。

他也来到早餐店前，老板一眼看到他，就露出一副熟稔的样子来。

“老规矩？”老板问。

男人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