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祖也尽自己最大的力量配合谢莹,总算是把他扶到了炕上。
把他的外衣脱下来,扔到一边,谢莹抱着光祖的双腿,又把他使劲往里面推推 。
双手触摸到炕上,冰凉一片。谢莹扯过柜盖上的被子搭在光祖的身上。
然后,出屋抱了一捆柴禾,往锅里倒了半锅水。睡凉炕,是要生病的!
一捆柴禾烧完了,早已经满屋腾腾热气,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谢莹猫着腰,用手摸着房门,进了屋里,伸手一探炕上,还是冰凉。
她跑出去,又抱了一捆柴禾!
锅里的水烧热了,谢莹把屋里全部清扫了一遍,看着干净多了,刺鼻的味道也减弱了不少。
她把光祖的衣服放在水盆里,忍着呕吐的冲动,把他的衣服洗干净,晾在屋里的晾衣绳上。
谢莹晾了半缸子热水,然后安静的坐在光祖身边,看着昔日那个清冷,英俊的男子,变成了现在的颓废样子。不禁心里一酸。
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失去心中的挚爱,痛不欲生,却又苦苦挣扎!可爱而不得,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啊!
别人三十九岁都快当奶奶了,可自己到现在还是个未嫁的老姑娘。
自从少女时看上刘光祖,以后每次别人给自己提媒,都会在心里把两个人比上一比。
这一比就比了二十年。
谢莹苦笑一声,为自己悲哀,也为光祖悲哀,两个人都是痴情的人,可他却不是为了自己。
她点亮蜡烛,爬到炕上,把光祖扶起来,喂了点水。又把他放倒,光祖死人一样,只是本能的把饮到嘴里的水咽下。
谢莹默默的注视着光祖,发现他的左手不停的动来动去。
拿起来一看,小手指一个水灵灵的大泡,伸手一摸炕上滋啦啦热,敢情手上的泡是烫的。
谢莹使劲把光祖往炕梢推推,让开炕上最热的地方。
看着他的手不禁哑言失笑:“怕他冷,却没想到太热也伤人!”
谢莹看看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家里人也许以为自己去哥嫂家了,才没有出来找。亦或许找了自己也不知道。
一想起父母找不到自己,会着急,谢莹有点坐不住了。
炕上的光祖又开始一个劲的动来动去。
刚喝过水,肯定不是渴了,莫不是……
谢莹的脸腾一下红到耳根,莫不是他想尿……尿!
光祖的手不停的在腰上胡乱的摸着,谢莹知道,他是想解开裤腰带。
就他现在的样子,就算有自己搀扶,也走不出门外,再说要是让别人看见,自己又怎么解释得清?
于是她咬咬牙,把刚才洗衣服的盆子拿过来,把光祖扶着靠墙站着,然后解开他的腰带,背过身去!
直到哗哗的声音停止,她才试探着给他提上裤子,推到炕上。盖上被子,把尿盆子扔到地上,满脸通红的跑出屋,迅速的向家里刨去!
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这要是让人看见,恐怕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