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沟的引路人一身粗衣,一头寸发,装扮可怜的模样,见这位巨富来,眼睛不自觉的流露出贪婪:“哎呦,贵客啊……”
雨盈尊没有理会他,反而走向旁边长长的三寸宽的高高的断崖。断崖一边是佑湖,一边是虺沟。他轻抚焰合花,风合时宜的吹起,火一般的花瓣随风起舞掠过他的身旁。清澈的佑湖起了涟漪,一圈一圈的模糊着他窥向佑湖底部的视线。
他捏着一支焰合花在手中把玩着,随口向引路人说了一句:“我要见狐主。”
引路人脸上一僵,吞吞吐吐的说:“以前的狐主您是见不着了,他昨夜就死了。现在,新的狐主刚刚接管虺沟,不知…您见不见?”
旭日初升,旁边零星几株大树的影子被拉的很长,焰合花的影子也被拉的很长…
“他要见的是狐主,分什么新的旧的。”路天水坐在赤色的挂着三条裂痕的圆环中,出现在雨盈尊面前。
她红衣飘飘,身若水软,她慢慢站起来,赤环重新挂在她手腕上。
“你是新狐主?”雨盈尊低头观察着焰合花,看都没看她。
“你要见狐主,我若不是狐主,岂不成骗子了?虺沟可不行欺骗之事。”她笑着对雨盈尊说。
可雨盈尊依旧没有抬头看她。
关于雨盈尊与魔君的身份关系无人知晓,世间甚至有人猜测青麟侯鱼照初根本没死,他幻化成青衣魔君继续守护世间。所以即便魔君自己守着大地所有种族的族印,他们虽有恨意,虽有不解,但都没有对他动手,链山的防御难攻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对鱼照初的尊崇。
雨盈尊一直在玩那朵花,一直不把路天水放在眼里,路天水厌烦的看了那朵花一眼,花心瞬起一团火焰,花朵在一瞬间被烧成了灰。雨盈尊吹着被烫疼的手掌,这才抬眼看向他。
“你找我干什么?”路天水开门见山的问。
雨盈尊蹲下身把烫疼的手掌浸泡在冰凉的水中,抬头看着她说:“白思岸从白雪戈壁重回赤真,如梦如幻啊。后来,他重任兵器司御首的消息又传开了,简直匪夷所思。我与朋友打赌了,赌他回不了瑶城,可我昨夜见狐主的黑狐背着白思岸往瑶城赶,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输了很多钱,总得知道些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