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纸与地上火种似的东西包裹起来,埋进前院土里。
他转身,我们目光相对,我赶忙闪躲……
我捂着眼睛,解释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他走过来,拿开我的手,在我手心写道:请万分信我。
我恐惧的盯着他看,他的眼神对我没有算计,也不平淡,更多的是真诚。
我何德何能,能让他对我真诚。我看这不是真诚,更像是贼船邀请函。
我稳了稳自己慌乱的情绪,还有些无力的手在他手心写道:让我说话,治好我的眼睛,我就信你!
他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监察使行事决绝,其手段你无法承受。自从蓝昭塔倒,我所作所为你均被动参与其中。他不敢动我,还不敢动你吗?姜槐书其心不诚,在你左眼留下些东西,我若不将其洗掉,你我乃至侯府都得死。你以为我当真狠心要你残缺?你知道,我说话有多难,府中事务又紧锣密鼓,我没有时间跟你说明白…
我收回自己的手,想抽自己一巴掌,他坦诚交代,显得我特别无理,像个一直拖后腿的废物。
我给他磕头认错,在其手心书:自此不问缘由,一同生死。
他给了我一个活着的机会,虽然在生牢,我误打误撞活下来了,也是他存心给我机会让我去选择的,再加上今日,他反驳了方图让我去守蓝昭塔的命令…也算是又救我一次,命运纠缠,明知暗昧,虽不能知晓他把我留在身边的理由,至少现在是为我好的。也许当时在另一个生牢里,还有龙游心,只是他没有我那么幸运……我们长相相似,他比我聪明,还比我高贵,他死了,的确比我可惜。万幸的事,选择再一次活着的时候,那些不作为选择的条件。
我都托付生死了,也应同侯府的同僚一样,负起责任了吧。
他终于欣慰,他把我扶起来,把手心紧握,仿佛握紧了那几个字就握紧了承诺。
我的腰杆好像也能挺直了,我觉得我有了靠山。
若此人能一直是我的靠山就好了,但愿我能靠着这个山也能成为一座山。
他带给我的礼物,我和他平分了。
糕点平分吃掉,玩物只留了个琉璃匕首,剩下的都给他了。
他问我为什么不选些别的好看的,我没回应,只是吃东西。
我该怎么跟他说,我很向往拿着利器在身上,如果我能有早点有利器,也不会被随便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