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还捏着一个石头，应该是传信的，不过想捏碎的时候被江凡控制住了。

果然不好对付，稍不注意人就直接自杀。

他环顾四周，周围更像是一个书房，桌上放着一些账本。

江凡拿着手中翻阅，随后默默将其放下。

好家伙，这么挣钱，而且支出都是给一些固定人员。

很有可能更换的器官就不是贩卖，而是直接抢的。

拉开抽屉，里面摆满放着极品灵石，差不多有上百枚。

里面还有一枚灰色星灵石，这是用来专项联络的，保护隐私。

经过一番查找后，他大概理清了来龙去脉。

客源由普通医馆进行审查推荐，而货源由专人提供，无法直接联系。

账本上家写了个周字，江凡猜测就是周秦天，灰色星灵石应该就是联系他的。

汇款和货源都是对方主动前来，所以想破坏整个链条暂时不可能。

就在这时，灰色星灵石突然发出一声震动声。

江凡微微皱眉，刚才死掉的这个男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也不可能模仿，接听肯定会露馅。

不久后震动停下，然而过了一会，星灵石再次发出声响。

江凡叹了口气，一直不接也会被发现，过了一会他将其接通。

双方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阁下是谁？”一道年老的声音传来。

“我是你爷爷。”

……

周秦天微微皱眉，切断了联系。

随后他叫了一人，平静道：“叫让龙街的人把东西收拾好，实在不行就放弃。”

“是。”

江凡联系了郑国锋，不久后他带着许多城卫来到此地。

“这里的情况你知道吗？”江凡道。

“嗯，这里的人我都会处理的。”

“那背后的链条呢？”

“这，恐怕......”

江凡沉默，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是被允许的，又或者说根本没人监管，大多数人只在乎结果，过程如何丝毫不关心。

郑国锋将他带到一个小房间，叹道：“很多事情我也无能为力，比如这条街，他们的税都不经过城主府，而是交给巡察组的人。

据我所知这里的人背后至少有好几个五品势力在运转，这些宗门都有大乘修士，您也一样，所以应该明白吧。”

“你的意思是就这样算了？”江凡目光平静。

郑国锋不说话，看着江凡的眼神，他突然觉得对方不像一个修炼上千年的大乘修士，这种眼神跟自己刚当上城主的时候很像。

“大乘修士的事，我管不了……”他叹了口气，只有处在合体后期的他才明白，这段距离如同鸿沟，用尽一生都难以跨过，享受的待遇确实也远高于常人。

“行吧，那个周秦天是谁？”江凡道。

“他是蓝海港有名的富商，很多商铺背后的所有人都是他，不过已经隐退多年，不问世事。”

“好，接下来就麻烦郑城主了。”江凡离开了此地。

郑国锋苦笑，随后目光变得锐利：“将整条街严肃整改，所有从业人员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趁着月色，江凡带着小翠和她的母亲回到了青阳宗。

小翠不明白事情已经解决了，江宗主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以后会成宗门的累赘，他觉得有些嫌弃。

想到这她突然觉得附近精致的建筑都不好看了。

江凡找来一名管事，“她们以后就是青阳宗的人了，照顾好。”

管事连忙点头，“你们请跟我来。”

江凡回到房间，他总感觉这天大黑了，睡觉都不安稳。

于是他来到后山山顶，静静坐在那，晚风轻轻吹过他的衣摆，目光眺望远方。

丁灵提着饭菜来到江凡房间，“师父……咦，人呢？”

第二天清晨，众人坐在桌上，除了江凡几人，还有郑灵溪也在。

她现在的工作是维护宗门设施，经过她的改造现在越来越规范了。

“宗主，弟子们已经步入正轨，但生产星影石的人不太够了，有很多人想要加入，不知什么时候再进行招人？”文江河道。

江凡拿出登云梯，“你们自己办吧。”

“宗主，一些优秀弟子已经留意好了，他们在问有没有任务交给他们？”万芳道。

目前宗门只有生产星影石的任务，而且不需要什么要求，他们也想得到更多锻炼。

江凡面色古怪，这就是优秀的人吗，没事也想找点事做。

“这件事马上就会有结果了。”江凡道。

“江宗主……”郑灵溪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