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沉思了一会儿,说:“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解决小烽和家柠的婚事,你找个时间,替小烽买好求婚和结婚用的戒指,在这之前,你绝对不能和小烽发脾气,这个孩子吃软不吃硬,你对他好,他自然会听你的话。”
赵诗月不情不愿道:“我倒是想对他好,前提是他得尊重我,我和他说话他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谁受得了?”
沈父正色道:“受不了也得受,如果他一气之下拒绝和家柠结婚,或者带家柠离开沈家,你到哪儿哭去?还想不想认回女儿了?”
赵诗月欲言又止,但这话她没法反驳,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好,我就再忍一段时间。”等唐家柠上了他们家的户口,她再找沈烽算账。
“还有那个叫白衡的小子,叫人把他看紧了,发现异常立刻叫他们转移,绝不能让别人知道那小子的踪迹。”
夫妻俩正商议着把白衡送去什么地方最安全,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赵诗月起身开门,唐家柠满脸泪痕地扑到她怀里,抽抽搭搭地哭着,听得赵诗月心如刀绞。
“家柠,别哭,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她一边哄一边替唐家柠抹去眼泪。
沈父也走过来,轻声问:“家柠,别怕,这里是你的家,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我和你妈都会替你做主的。”
江沐霜眼中闪过一抹讥诮,一家三口站在一起的画面,还真感人啊。
她懒得搭理他们,去了沈烽的卧室,灯还开着,却不见沈烽的踪影,江沐霜正纳闷,旁边的浴室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动。
沈烽在洗澡吗?还是上厕所?她没好意思进去,只站在门外听,刚才的响动消失了,她听不到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唐家柠和沈父、赵诗月推门进来,直奔浴室门口,赵诗月用力拍打浴室的门,喊道:“小烽!我是妈妈,你还好吗?”
迟迟没听见回应,赵诗月没了耐心,“这小子怎么回事?叛逆期到了吗?家柠,你和爸妈说说,你们为什么吵架?”
刚才唐家柠哭完后只告诉他们沈烽把自己关在了浴室当中不愿见她,赵诗月急着为女儿出头就想过来找沈烽好好说道说道,在沈父的警告下她才没有开骂,但沈烽那家伙居然不搭理她,她真怕自己忍不住教训教训那个不听话的小子。
唐家柠眼角泛红,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她满腔委屈道:“因为江沐霜!爸妈,你们知道吗?沈烽他还惦记江沐霜!”
夫妻俩双双一愣,江沐霜都死了这么久了,他们几乎快忘了江沐霜的样子,沈烽怎么会突然惦记她了?
赵诗月安慰唐家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小烽他那么讨厌江沐霜,怎么会惦记她?”
“我没说谎!”唐家柠激动地说道,“他说江沐霜就在他身边!还不许我碰他!说江沐霜会生气?爸妈,你们听听,他这不是念着江沐霜是什么?!”
沈父轻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别听小烽胡说,他就是找个借口和你闹别扭罢了,都怪你妈,她惹小烽生气,小烽又把气撒在你身上,让你妈好好和他道个歉,大家说清楚就行了。”
这个理由却不能说服唐家柠,“他可以生我的气,可为什么偏偏提到了江沐霜?那个女人是我们的仇人啊!我那么恨江沐霜,他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仇人?听到这两个字的江沐霜无奈一笑,要不是亲眼看到,她都不知道唐家柠对她的怨念那么深,恨她还处处在沈烽面前替她说好话,真是难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