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少在那里做白日梦,可别忘了。你晒得一身黑皮,别说进尚书府,就是给柱子村长当儿媳妇,人家也未必要你。”老婆子嘴巴特别碎,狠狠骂道。
觉得骂得还不够起劲。
用力拍打着轿子。
嘴里还骂骂咧咧。
秦舒言忍不住扶着额头,什么声音那么难听。
跟狗叫似的。
抓住关键词。
一身黑皮。
她记得她刚穿进来之前一身雪肤。
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乌漆嘛黑。
好黑。
连她自己看了都皱眉,她伸手在手腕黑皮的地方轻轻一撮。
手指上沾上黑土。
被撮开的地方,雪白的晃眼。
她刚穿进来时,原主心中有很大怨气。
原主被毒妇下了不能怀孕的药,她原本身子骨就差,经不住这么烈的药。
就咽气。
她才穿过来。
她的灵魂与原主身体相融合时,她的容貌和身体慢慢变成她原来的样子。
秦舒言接收原主传来的一些画面,她的委屈,她的怨恨。
抬头看见缩在角落小小一只,孤苦缩小的灵魂。
委屈的在那哭泣着。
“请仙子替我报仇,我死不甘心。”原主用尽全力把这句话喊出来。
她希冀,恳求的眼神。
在得到秦舒言点头答应。
她的灵魂才消散离去。
“停下。”秦舒言声音冷淡说道。
原主原本一辈子可以过得无忧无虑,是尚书府嫡女。
却过得比普通农家女还差。
每日操劳,有干不完的农活,回来还吃不上一顿饱饭。
身子骨日积月累,给劳累出病痛来。
轿夫看了一眼身边又肥又壮的仆妇。
得到仆妇的点头。
才停下轿子。
秦舒言从轿子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又高又健壮的仆妇。
刘仆妇被秦舒言冰冷的眼神看到毛骨悚然,什么时候一个农村小丫头。
竟然也会有这种上位者的气势显露出来。
那眼神看得她后背发凉。
“小姐,有什么事?”仆妇觉得刚在柱子村碰见小姐时,她眼神不安。
缩头缩脑,胆小的样子,一看就是好欺负好拿捏的人。
加上,她受人所托。
喂她断子绝孙的药。
终身不能怀孕的药。
秦舒言站在她面前,抬起手狠狠打在刘仆妇的脸。
“啪!”
响亮的巴掌声传来。
“你敢打我?”刘仆妇捂着脸,龇着牙凶狠瞪着眼前一张黑乎乎的脸。
“怎么?现在主子打下人,打不得?”秦舒言又给她左脸补了一巴掌。
将她的脸打歪一边去。
刘仆妇恶狠狠瞪着她,不敢还手。
她说的的确没错。
怎么才几息时间,小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秦舒言冷眼扫了一眼刘仆妇,淡淡说道:“走吧!我记得前面有家寺庙,我想去那里替我已故亲人祈福。”
“是。”刘仆妇被她的眼神给镇住。
这是一双气势强大,敢杀人的眼神。
“走吧!”
秦舒言坐在轿子里,心里面谋划着接下来的事情。
怎么替死去原主报仇。
寺庙里。
尚书府安排了两个仆妇,一个丫鬟,一辆马车来村里接她。
柱子村的路坑坑洼洼,马车不好走,两个仆妇留在村口。
刘仆妇临时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轿夫一同进村。
刘仆妇就是在这个时候把原主弄死。
秦舒言坐在轿子里,将这一切来龙去脉理清楚。
闭目养神。
她记得原书中。
普陀寺。
恰好在这附近。
京城的官夫人都喜欢在那里拜佛。
心里面已经有除去刘仆妇的计谋。
刚到普陀寺。
看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外面镶嵌着宝石,车身贴着贵气的标记。
“你们别看了,那是肃王的马车,皇上亲弟。身份尤为贵重,当心点,仔细点,别磕着碰着咱们惹不起人。”刘仆妇一眼认出,骄傲的说道。
似乎是在跟秦舒言说的一样。
秦舒言觉得肃王的名号有点耳熟。
到了普陀寺后。
已经入夜。
祈福的事情得留到明天。
入夜,她从系统那里拿了一身隐形衣,穿在身上。
小心翼翼来到肃王的房里。
听见里面沐浴的声音。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他挂衣服的地方,取下玉坠。
不经意。
看见男子芝兰玉树的背影,肩宽,腰细。
单单一个俊挺如劲竹的背影就让她看得脸红耳赤。
男人闻到淡淡好闻的气息,沉声道:“谁?”
秦舒言没想到这人的警觉性那么高。
她明明很小心,连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他是怎么发现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