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哐哐加了好几大勺糖,又抿了一小口,跟蜜一样甜,这才端着药碗往问诊屋里走。
“澜,快把这药喝了,不苦的,喝了你的身体就不会这么冷了。”蔡文姬乖巧地递上药碗。
远处,庄周躲在树后观望,见澜将一整碗药喝下,心跳不免有些加快,他期待着答案揭晓。
澜到底是不是花精呢?
扁鹊将剩余的冰晶配上药材,放进澜的储物介质中,叮嘱他煎服的方法和火候之类的,蔡文姬则突突突跑去灶房里准备趁机光明正大地薅走几罐花蜜给澜配药吃。
谁知不安分的小手刚一抱上蜜罐,整条手臂就像没长骨头似的瘫软。
“啊啊啊啊啊!!!”
蔡文姬大叫,引得众人连忙跑进灶房。
只见一株绿油油的鸢尾花抱着一罐蜜死活挪不动,嘴里大叫:“这是什么?这不会是我的手吧?我怎么变草了?”
两片绿油油的纤长且富有弹性的叶片托着蜜罐,绵软又无力。
庄周大惊:“怎么,怎么会是丫头?”
“丫头,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吃药了?”扁鹊问道。
绿鸢尾顿时蔫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就是帮澜尝了一口,想看看药苦不苦嘛~”
澜看着蔡文姬的样子,似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只是在看见这株熟悉的绿鸢尾后,心中更多了几分确幸。
扁鹊拍了拍澜的肩膀,问道:“小兄弟,你身体有没有感觉什么异样啊?”
澜摇摇头,问是怎么回事,庄周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我只是太想知道故友一族是否还有幸存者,才出此下策,不过你别担心,丫头无碍,相反会在吸收完叶片后战力大增的。”庄周解释道。
澜没有责怪的意思,相反还知道庄周是母亲故友一事,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庄周真相,他和家人的事,旁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不过庄周对于蔡文姬是天域的花精一事还是十分震惊的,看来花精一族并没有完全陨落,留下一个活口也是好的。
庄周眼神熠熠生辉,拉着蔡文姬的小叶片说:“你大概是花精族唯一的幸存者了,为了能把优良的基因延续下去,你可得好好繁殖,最好孕育出一片花圃,花精的繁荣复兴就靠你了。”
扁鹊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子休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蔡文姬听得热血沸腾,好像肩负了什么重大使命的样子,很认真地请教:“我就是全村的希望,我要好好繁殖,可是繁殖是什么呀,我要怎么繁殖啊?”
“繁殖就是......”
扁鹊赶紧捂住庄周的嘴,澜捧起地上的蔡文姬拜别,两人尴尬地相视一笑,随后澜快步离去。
庄周不明所以,拍了拍扁鹊的手,扁鹊待人走远了,这才将人松开。
“越人,你这是作甚,难道我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吗?”庄周理直气壮地找扁鹊理论。
扁鹊轻轻戳了戳庄周的脑袋:“我徒弟可是人形花精,不再是一株没有思想只知道生长繁殖的花了,她是人,子休不如教教我,人要繁殖得做什么?”
庄周:“...... ”
“咳,是我大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