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熊部族能识破七煞阵者唯有风后,还突然冒出一个什么孤胆应龙才使得打破七煞阵变成现实,既然如此那就让老夫也布一阵斗他一斗。”无诈长老主动请缨后先是进行一番地形探究,加之巨人战队的凯旋归来,最终决定将九黎兵团分为十部彻底围住垣蹄川。
轩辕首领本想倚地形优势展开严防死守,但并没有等待九黎大军的进攻,突闻垣蹄川通往外界主要的次要的以及备用的大大小小十个的山坳全部被封堵,沉思片刻道:“我曾听闻有一阵名曰十面埋伏阵,难道这便是十面埋伏阵。”
“十面埋伏阵虽将我们围成笼中之鸟,但突破此阵并不是太难,只要找一个薄弱环节冲出牢笼即可。”申屠劫应道,轩辕首领当机立断命大军向东北方向一守卫薄弱处突围,袁猖以自己最熟悉地形为由主动请缨为大军在前开路,翻过小山谷便见虓魅酋长屹立着他那年迈身躯横亘在前,立即想起倪狂兄弟正是殒命于其所布之七煞阵中,不顾一切怒扑虓魅,但老酋长才应战一两回合就转身后撤。袁猖乘胜追击却被两侧包抄而来的噬天军卒团团围住,同时感到有不明黑影在眼前忽来忽去扰得自己心神难定,仗着一股血气之勇左冲右突却无济于事。
百里冲随即赶到但为时已晚,只见袁猖一声惨叫倒在重围之中,大吼一声带着北郭城和彭祖欺向前猛冲,但闻喊杀声响彻云霄,祖轲和蚩奎各率一支人马从两侧纷沓而来,虽身后有熊军团也源源不断的涌来,但等待他们的是九黎大军更加严实的包围,前进不得只好回撤。随后的一段时间类似的突围进行多次其结果也是大同小异,想感觉仿佛难于登天。
月余之后冬意愈发浓烈,呼啸的北风带来了一阵飘雪,士兵们被冻得个个哭丧着脸,士气更是低落到了极点。轩辕首领正忧心忡忡突闻东南方向传来一阵喊杀声,急忙强行支棱起队伍赶到现场,只见蚩霸领着一干人马在垣蹄川内横冲一番,然后大摇大摆而去,前脚才走,后方西南面再次告急,轩辕首领火急火燎好不容易赶到事发地点,只见虎狂也领着一干人马同样肆无忌惮劫杀一番后头也不回而去。紧接着南面,西面,东北......各个方向紧急战报纷沓而至,整个垣蹄川狼烟四面冒起,战火八面齐燃,自己也是顾此失彼望天兴叹之时,只闻一声怒吼响彻云霄,万马奔腾之喊杀声呼啸而来。惊诧定睛一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匹巨兽张牙舞爪正朝自己扑来,但他并没有避其锋芒,反倒转嗔为喜,因为已经看得真真切切骑在巨兽脖子的正是陈妶,后面还跟着一支头顶犄角的奔兽的骑队,立即跨步相迎。
陈妶从貔貅上跳了下来,元仄带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也靠了过来,经过一番介绍得知这便舍传说中那位西行二十五年寻找华胥古国的浮生邦主,轩辕首领肃然起敬并热情相迎。
“我们最喜欢的女妭公主的父亲,不畏强暴的有熊部族之轩辕首领,你仅凭一个部族的力量就敢与黑暗势力之代表的九黎蚩尤抗争到底,天下无人不敬佩,我华虚幻邦虽只是一个小部落,但族人真诚勇敢,骑兽来去如风,最适合在雪地作战,对于女妭公主的遭遇我也有所耳闻,今为天下苍生计特远道而来,也是为女妭公主报仇,从今以后我愿与首领并肩而战。”老邦主拱手而道。
浮生邦主谈到女妭时也让轩辕首领感到悲从心中起,但形式紧迫,只好强行压制住哀思情绪,加之此时天色渐晚,从各个方向以骚扰为主要目的的九黎小股人马来时匆匆去也匆匆都悉数撤去,便领着大家进入中军大营商讨对策。
“此阵貌似十面埋伏,但处处都是陷阱,不论我们从任何一个方向进攻都会遭到对方从各个方向蜂拥而来的支援部队的重重围剿以至始终无都被困于此,感觉无懈可击所以并不象十面埋伏阵。”申屠劫一脸茫然道。
“这难道是十步一杀阵?”风后道。
“如何冲破十部一杀阵。”轩辕首领急迫问道。
“他们将十部一杀阵伪装成十面埋伏阵,断定我们会从一点突破,只要反其道而行之从多点同时出击要破此阵并不难。”
“很好。”轩辕首领如获至宝让众人早点休息准备次日再冲此阵。
众将都各自返回自己的营帐,唯一例外的是浮生邦主还在原地,他殷切期盼的踱来踱去,很快轩辕首领领着一白衣后生走了进来,一眼看去有似曾相识之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白衣后生也尴尬的不知如何开口,那双无处摆放的手习惯成自然的摆了一个侍女见过老邦主的问候手势。浮生这才想起他就是北宫堡的那位自己以前很少正眼相看的一位侍女,现在却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翩翩少年,而且还难以置信的变成了自己的儿子,心潮澎拜的跨步向前,想要开口相认却欲言无语。
就在此时陈妶鬼鬼祟祟的凑了过来并掏出一个玉佩递给应龙道:“你就是女妭姐姐的意中人孤胆应龙?”
“嗯。”
“果然帅气逼人,这是不是你送给女妭姐姐的定情礼物?”
“是的。”
“现在物归原主。”
“只可惜女妭公主已为蚩尤所害,我誓要报仇雪恨。”应龙接过玉佩哽咽道。
“这就是我留给你母亲如梦的用于我们父子相认的玉佩,你果然是我的儿子。”老邦主泣不成声道。
“父亲。”应龙立即跪拜在地。
浮生邦主扶起应龙仔细端量一番后又问道:“你母亲她还好吧?”
“母亲一直身体不好,在两年前那个山花烂漫的季节与我们永别了。”
“是我对不起你母子俩。”浮生邦主将应龙紧紧拥在怀中老泪纵横道。
“这一幕太感人了。”陈妶没心没肺的做了一个夸张的鬼脸道:“邦主爷爷,凭空多出了一个儿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