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了玱玹的宅子里就又让婢女上了饭菜,一顿造完就在花厅小憩。
防风邶斜靠在窗边的小塌上喝着小酒看着风景,小夭这段日子习惯天天跟着防风邶不时去一趟歌舞坊看姑娘跳舞,看防风邶这么安安静静的没有歌姬相伴倒怕他闷着。
“玱玹这儿没有养舞姬,你要是想取乐,自己想办法。”
防风邶倒是笑了。
“我自己自弹自唱吗?那也得给我把琴才行吧。”
“只要心中有音乐,万物皆可用来做乐器。”
说着,小夭就拿起茶壶把桌子上的四个茶杯都倒上了水,由少至多,依次排列,在自己头上拔下一支发簪,轻轻敲了第一个茶杯。
“叮!”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每一个的声音高度都不一样,相同的是都非常清脆悦耳。
小夭眯眼笑,左手食指单击桌面“咚”,右手敲茶杯“叮”,脚下轻踏“啪”,硬是在没有乐器的前提下给防风邶表演了一段音律。
防风邶听着听着感觉别有一番风味,在合适的时间用手中的酒杯与酒壶轻碰发出“当”一声符合的音节。
小夭挑眉笑,继续不停,防风邶附和她,二人像多年沉迷此到的老音乐人一样,以音律相交,相互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把外面伺候的婢女仆人们看的愣住了。
“哇~好羡慕这样的神仙眷侣哦。”
“他们真合拍,连玩儿都能玩儿的这么搭配。”
“我们大王姬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喜欢防风家的二公子呢。”
“谁不想找一个能陪自己玩,一心扑在自己身上的如意郎君呢,虽然防风公子的身份配不上王姬,但我觉得他对王姬真的很好,我们王姬那种暴脾气,一言不合就要打人,也就是防风公子总是一副笑脸能降住她了。”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啊。还别说,我都觉得他们很般配,连茶杯都给他们玩儿出花儿了,这样天天都笑盈盈的日子谁看了不羡慕。”
“干什么呢?有客到,还不赶紧禀报。”
在门外看着里面两人琴瑟和鸣的涂山璟一时间紧咬下唇,袖中的拳头都要捏出水了。
小夭这些日子在朝云殿不回来见他就算了,一回来就是跟防风邶玩儿,他听着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这两个人如何走得近都无所谓,亲眼所以才真的让他心里难受。
曾几何时,小夭只对他露出这样的笑容,现在她却对防风邶如此亲近,这是不亚于对他的亲近,他想嫉妒,却又不想让小夭面对一个因嫉妒面目可憎的涂山璟。
叹息了一声,罢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小夭喜欢相柳,他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现在的身份方便与小夭亲近,之后还有个丰隆,甚至是玱玹,他嫉妒不过来,还是想办法让小夭跟他叙叙旧情比较重要。
曲子被打断,有婢女进门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