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轮到宋半生懵了：

“可从小人眼中看来，大人您衣服上这些惊天之语就是正常的文字啊，并未有什么不同。”

这难道是游戏设定？

还是说这是和斯林那样的由规则引起的认知阻碍？

林华眉头不由皱起，本以为此番重进灵境能够揭开灵境的真实性质，但现在却愈发扑朔迷离了，灵境到底是不是游戏这一点可是十分重要的！

这关系到自己对待这个世界的态度！

如果这是游戏，自己大可以随心所欲，逮谁打谁，无需在意后果，反正只是一串数据，哪怕是什么祸事，都可以用游戏剧情杀解释，但若这不是游戏……

自己就得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了啊！

自己的一切作为都会给身边的事物带来影响，惹了祸事就得为之担责，一串数据他可以不在意，但实打实的生命他就不能视若草芥！

而自己身上这个所谓救主的担子就会一下变得无比沉重起来！

……现在表明身份说自己其实不是人类，而是一只史莱姆还来不来得及？

林华敲了敲自己的脑壳，看着傻乐呵的安冕和望着自己满眼尊敬的宋半生，他不由惆怅起来，突然就很想骂一骂自己的智障系统。

“丫的当初以为你是人性大开给我整了个好的，没想到你是给我拉了坨大的，那么主动的我都没说话呢就给我骇入了灵境，还以为你已经参透了这灵境系统，结果一进来一问三不知，连这里是不是游戏都确定不了……”

林华在心里直接开喷了，但喷到最后他脑袋突然灵光一现，茅塞顿开。

当一款游戏无法确定它是不是游戏的时候，那么它实际上就已经不是游戏了！更何况就从自己在现实能拿出灵境中的物品来看，这就已经很明显了，不要说这可能是系统给自己的金手指，自己进这灵境都要花情义值，系统怎么可能会无偿将灵境内的东西创造至现实中？

除非这东西本身就不是系统的！就像走斯一样，系统只负责出入境收手续费外加一些附赠服务，至于你从境外带什么东西回来就完全凭自己能耐！

但为什么系统会如此主动地让自己进入灵境呢？事到如今他已经不认为系统当初那么主动是听到了自己心中的渴求了，这系统自打那次和试炼空间起了冲突过后就愈发地人性化了，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拿这次灵境事件来说，系统当初说是灵境涉及高等试炼空间，自己在灵境里闯出名堂有助于系统恢复更高权限，这才这么主动地帮自己骇入了灵境。

当初自己没有进入灵境，只当是个简单的虚拟现实游戏，现在想来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在里面闯出名堂才能帮助系统恢复权限？

如果只是一个简单的游戏，系统自己吸收不就行了么？

是了。

林华想明白了。

自己所处的这个灵境并非是那些学生游玩的灵境游戏，而是系统口中的那个高等试炼空间！

这里的一切都是试炼空间中的内容！

回想起系统之前和那个职业试炼空间起冲突是在通关之后才发生的，林华一下就通透了。

系统要恢复更高的权限，那就得自己通关这个试炼空间！

焯！

自己好?聪明！

林华一下就佩服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