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廷满眼宠溺望着妻子,旋即扣住妻子的后脑勺,低头过去,嗅了一下又把头缩回来,“我怎么感觉我老婆最近越来越香呢?”
“有吗?”
难道是香火气被这个男人闻到了?不可能吧?
宝正马上闻了闻自己的手臂,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
但在她郁闷之际,男人突然低头过来,覆上了她的唇。
紧接着,一发不可收拾!
哦,明白了,说她香,原来对方这是在故意调戏她呢!
…
转眼,一夜又过去。
今天老般陀和李文作为长辈,正式跟薄家人谈薄少廷和宝正的婚事。
谈得很顺利,最终选择婚礼在下个月一号举办。
而距离下个月一号,仅剩半个月时间。
薄家方面给的礼金丰厚到离谱,尽管老般陀一再强调够了够了,太多了太多了,但薄家这边不但没有收敛,还继续往上追加。
亲家这么热情,老般陀哪好意思再拒绝。
决定了婚礼日子后,就婚礼一事的准备工作,薄母亲自操办。
并第一时间,通知了儿子和儿媳妇,找时间订婚纱,拍婚纱照,订婚戒等。
薄氏总部这边,
薄少廷回复电话里的母亲:“知道了母亲大人,我一会把尺寸发给婚纱公司。”
与此同时,正在美念里上班的宝正,结束拍摄后,回了她的办公室。
肖眯跟了进来,“姐妹,晚上去健身房吗?上次我给你和阿喜的健身卡,有没有去使用?”
宝正倒了杯水给肖眯,肖眯无意识地接过。
然后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在沙发坐下,说:“去看过,注册了,但自那之后就没进过那家健身房了,不知道阿喜有没有去。”
肖眯邀请:“下班后,一起去运动一下?”
宝正好笑地问:“你也不胖啊,而且,你不和那位柳先生约会了?”
肖眯:“他今天的航班,已经出国了。”
听她语气,有些不舍。
宝正笑了笑,“看你这失魂的样,相亲那天,人家柳先生不是说了吗,以后会把工作转移到国内的,你呀,很快就能再见到他了。”
肖眯叹了口气,“但愿吧。”
说到这,她掐了掐自己的肚子,愁眉苦脸起来,“最近吃多了点,肚子变大了,想去把肚子瘦回来,我怕明天之后天天拍戏,就没时间健身了。”
宝正说:“你这样挺好的啊,再瘦就脱相了,听我一句,真的不用再减了。”
肖眯美滋滋一笑:“真的挺好吗?那我就不减了。”
这时,手机有来电。
是保筝打来的电话。
宝正想,保筝联系她,估计是想问问这次去露营,都准备些什么东西吧。
她接下电话后,传来的竟是一个陌生女孩子的声音,“喂你好,是机主的朋友吗?你朋友她在我们店里喝醉了。”
宝正:“……”
「老公,我去找一下保筝,晚点打车回去,你下班后不用接我」
一会给薄少廷发了条信息,宝正就离开公司了。
…
打车到目的地后,宝正下了车,抬头看了看。
面前这是一家小餐馆。
她进来后,询问了老板,最后在楼上的包厢,看到了趴在一张大饭桌上睡着的保筝。
桌子上,一两道菜,但空酒瓶很多。
老板在边上说:“小姐,你这位朋友很奇怪,来我们店吃饭,直接订大包厢,但只有她一个人来吃饭。
但饭菜没怎么吃,酒倒是喝了不少。
我们很担心客人的状态,期间,我们店的服务员时不时进来看看,发现她一直在哭,一边喝酒一边哭,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直到醉了,才不哭了。问了好久才打开手机密码,让我们拨打她闺蜜的电话。”
宝正拿起保筝的手机,轻点屏幕,直接进入拨号页面。
上面很明显地显示,她的号码,被保筝标注为“闺蜜宝”
在她的电话下面,还有几个“闺蜜希”打来的未接电话。
边上老板看到她不需要输入密码,客人的手机就能直接操作,有些懵。
他没记错吧,客人的手机是有密码的,怎么客人闺蜜却能不需要输入就能打开?
“老板,我能不能在这里等我闺蜜醒了再离开?你放心,这包厢的使用费,我会付的。”
老板说:“小姐,不用客气,今天也没什么客人,这间包厢你们就接着使用吧,回头付一下酒钱就可以了。”
“谢谢老板,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用客气。”
老板出去后,宝正把包厢的门关上。
她瞥了眼周围,确定没有监控,于是朝保筝随手一拨,一道法力自她手中散发过去,渗透了保筝的身体。
片刻后,保筝苏醒了过来。
宝正在旁边的凳子坐下。
保筝一看到她,很惊讶:“阿宝?你怎么在这?”
想起什么,她摇头苦涩一笑,“是哦,我好像叫老板打你和阿希的电话了。”
看向面前这堆空酒瓶,她眼眸微热,伤心事又被勾起,“这年头,酒也作假,我喝了这么多,居然这么快就酒醒了。”
可她又怎么会知道,其实是宝正利用法力,给她醒的酒。
宝正关心问:“怎么选在这里喝这么多酒呢?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保筝如实道:“我爸妈在闹离婚,因为我爸在外面养了很多女人,四处留情,我妈到底还是忍不了了。
他们为了抢我,吵得不可开交,家里的东西摔得稀巴碎。
我看不下去,跑出来买醉,想让自己喝醉了,心就不用烦躁了。
担心去酒吧喝醉,自己会有人身安全,特地找了这个小饭馆。
我想,在这里喝醉,不会有什么流氓会盯上我的。”
宝正唇角欣慰地一勾,她不忍的轻戳了一下保筝的脸颊,
“你呀,说你什么好?说你堕落放纵自己?可你又有这个危机意识。”
保筝转过身,低身过去,一把抱住了宝正的肚子,像个委屈的孩子在诉苦:
“阿宝,我真的好难受,感觉这辈子不会有幸福向我靠近了。”
宝正轻轻拍她的背,安慰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心态摆正点,你还有我们这些闺蜜呢。”
“我好缺爱啊,怎么办。从小到大,我只是父母的利益工具,感受不到一丁点亲情。”
“别想了,这两天出去,好好放松放松。”
过了一会,保筝直起身子,低落的情绪已经调整得差不多:“我好多了,阿宝,我们回去吧。”
她怕再耽误阿宝的时间,阿宝回去又被那个世界首富家暴了。
这不是她想发生的事情。
宝正点点头,“嗯。”
一会下楼付账的时候,老板看到保筝一点醉意也没有,不禁又懵住。
他特意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客人的闺蜜来还没多久呢,喝得酩酊大醉的客人,怎么那么快酒醒?
不得要睡一整晚,才酒醒的吗?
等客人付完帐出去,老板马上拿出保筝今晚喝的那种酒,喝了一口。
感觉到酒气后,他不是一般纳闷:“奇怪,有酒精的啊,那位小姐怎么醒得那么快?真邪门。”
这时,柏少丁从一楼的包间出来,正好瞥到一抹熟悉的背影。
他走到柜台结账,顺便看向饭店门口。
宝正和保筝二人刚走出门口,忽然有道身影挡在了保筝面前。
保筝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给了她一巴掌,很用力,“小三!”
她整个人被扇懵了不说,身子还不受控往后倒。
宝正听到巴掌声回头一看,保筝就朝她倒了过来,她及时托住保筝的身子。
对方又抬起手掌,想扇过来。
宝正见状,双目一缩,迅速把保筝拉到了身后,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一用力。
顿时对方疼得五官扭曲。
这扇保筝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还是上次在龙家,保筝帮柏少丁劝退的那个男人!
也是保筝至今还误以为是柏少丁的情人的那个男人!
男人怒吼:“给我撒手!”
宝正愤怒地往前一甩,男人往后退了数步并跌倒。
宝正懒理那个男人,回头关心保筝。
等她看向保筝时,保筝的脸又红又肿,嘴角还有血丝。
由于那个男人的力道太大了,保筝到现在还没缓过来,眼中意识在涣散。
保筝是强忍着最后一丝意识,抓紧宝正后背的衣服,不让自己昏倒过去。
看到保筝这副模样,宝正说不出的心疼,“阿筝,疼吗?”
保筝甩甩头,努力拉回意识,这才终于看清周围的情况。
但这时她看到那个打她的男人气冲冲攥紧拳头朝宝正跑过来。
保筝眼神一恐,拨开背对着那个男人的宝正:“阿宝,躲开!”
眼看那个男人的拳头就落到宝正身上,忽然,柏少丁出现,朝男人的腹部一脚踹了过去。
那个男人招架不住,被踹倒后,还往后滚了几下。
柏少丁回身望去,一把握住保筝的双肩,双目猩红,“保小姐……”
刚刚在里面结账的时候,看到这个女人突然被扇了一巴掌,他的心狠狠抽了抽。
当看到扇这个女人的,是那个单方面爱慕他的男人,整个人血压飙升。
那个男的,一直对他死缠烂打,单方面把他当对象。
肯定是那个男的误以为这个女人把他夺走,才下如此狠手。
柏少丁一脸歉意,“对不起,保小姐,是我的错。”
今天父母吵架,已经够让她心烦了,没想到今晚,还要为别人的感情买单。
天呐!怎么所有的不幸,都往她身上靠!
保筝愤怒地拨开男人的手:“你们打情骂俏,能不能请别带上我?我欠你们的吗?”
柏少丁一脸自责,“对不起。”
“柏先生,你处理一下那个疯子吧,我姐妹,我来安抚。”
对柏少丁说了句,宝正拦下路过的计程车,把此刻万念俱灰的保筝送了上去。
看着车子远去后,柏少丁满是内疚的视线收回。
当目光落到地上那个男人身上时,已寒得吓人。
…
宝正把保筝送去了乔希家里。
保筝今晚情绪不稳定,她觉得乔希在身边,能稳得住保筝的情绪。
她知道乔希在哪,在去乔希居住的公寓的路上,还是问了乔希地址,并说了保筝的情况。
当乔希见到她们,已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
这会,乔希和高昀桀都在家里。
高昀桀分别给宝正和保筝倒了杯水后,站到一旁。
保筝蜷缩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不发一语。
乔希坐在小凳子上,握住保筝的手,细声开导:“听话,别胡思乱想,你还有我们呢。”
这边,高昀桀问宝正:“弟妹,少廷知道你来这里了吗?”
宝正点点头,“在路上我已经给他发信息了。”
高昀桀替保筝感到不爽,“什么男人啊,连女人都打,回头别让老子看到他,见一次揍一次。”
一会乔希把保筝哄去了房间睡觉。
宝正在沙发坐下。
打量了一圈后,发现桌子上,放着好多圆形的木头,还有小刀和一些颜料。
她不禁问:“高总,你们怎么弄了这么多木头回来,这是要雕刻什么东西吗?”
高昀桀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做着宵夜,他一边忙碌一边回复:
“最近我老婆不是停下工作打算休养一段时间嘛,
她有美术方面的天赋,而且又喜欢雕小物件,于是就弄了一堆木头回来,打算闲得慌时,用这些东西打发时间。
这些东西还是她今天刚从外面弄回来的,还没正式动手呢。
弟妹,上次去看流星雨的时候,你不是送了一件你雕的佛像给我老婆吗,看得出来,你在这方面的手艺,一定非常好。”
宝正谦虚一笑,“汗~我那是随便雕的,以前读书时的业余爱好,可没法跟专业人士比。”
说着,她拿起了一根木头,无聊地雕了起来。
这时,乔希从客房里出来了。
轻轻把房门关上后,走到宝正身边坐下。
宝正问了句:“阿筝怎样了?”
乔希:“没事,她睡着了。”
宝正嗯了声,“睡着了好,不用想那么多。”
瞥见她在雕木头,乔希眼睛一亮,“哎呀,我今天还想联系你来的,上次你雕的那个长闲圣佛唯妙唯俏,我想请你教教我雕法呢,正好今天可以当面学学手艺了。”
宝正打趣道:“刚你老公还夸你这方面天赋奇佳呢,要说请教,也的我说才是。”
乔希:“没有的事情,别听他乱说。”
这边,高昀桀摇头无力一笑,心道:“女人这种生物,真善变。”
乔希也尝试着雕起了木头来,边雕边说:“薄总应该在来接你的路上了,我让昀桀做了四五个人的宵夜,今晚你们吃了宵夜再回去吧,如果你们不嫌弃,我还想请你们在我家里过夜的。”
宝正手上的动作没停,笑了笑,说:“我怎样都无所谓的,看我们家薄先生怎么安排。”
她的动作很快,每一刀,都削到位。
在高昀桀差不多做好宵夜的时候,她已经把木头雕成了精致的人物了。
拿过笔,沾上颜料,准备上色。
乔希刚刚削了一会,就放下木头,去收拾餐桌拿碗筷,这会没在宝正身边。
“昀桀,你打个电话,问问薄总到了没有。”
乔希端菜上桌的时候,吩咐高昀桀。
“好。”
高昀桀脱下围裙,去拿手机。
只是刚拨通电话,就传来了门铃声,然后电话被拒接了。
高昀桀明白,薄少廷这是到门口了。
他马上去入户门那边开门,看到一身笔挺西装,帅气逼人的好友,高昀桀又忍不住夸:“怎么几天没见,又发现你帅了很多?”
薄少廷白了好友一眼:“你是真找不到话题跟我聊了?”
“哈哈,开玩笑的,请进。你再不来,你老婆就快无聊透顶了,正好,宵夜也快做好了。”
“哎哟,差点忘记了。还有一道菜在微波炉里热着,你先到客厅坐一下,好了马上叫你们。”
匆匆对薄少廷说了句,高昀桀就跑去忙碌了。
来到客厅,看到妻子在忙碌,薄少廷好笑地问:“我们阿宝在干什么呢?”
说着,在妻子身边坐了下来。
宝正刚好最后一笔上色上完,把手中的雕像扬给男人看,一脸求表扬的表情:
“当当当当,老公,趁你来这段时间,我雕了这个,你看,好看吗?”
薄少廷看到妻子手中的雕像后,渐渐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